原來只是為了說這些話留下來啊……不過也的確,對於reborn來說,在這種時候能留下來已經算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了。
“別擔心,已經結束了。”
聽到reborn的話,美仁驚訝的去看他。
事實上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擔心,但是現在腦子裡的確亂成一團。
其實已經結束了的指環戰並不能讓美仁覺得發鬧,真正讓她覺得不安的是,到了十年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一直在心裡逃避的,關於到了未來的戰爭……如果原先還能覺得十年後的戰爭和她無關的話,但是現在已經成為了晴守,那就是不容逃避的責任。
原著裡具體的事情早已經模糊不清,但是未來的確是一場惡戰,更何況她和未來的敵人關係也的確那麼不清不楚。
reborn已經離開了,美仁重新躺進了被子裡,但是卻已經睡不著了。經脈還是燃燒一樣的痛楚著,這隻能使她的頭腦更加清楚。
她大概是在最後一戰之中被甩到了十年後,而那時候發生的大概就是……令十年後的澤田綱吉失去生命的戰鬥吧。
接著發生的就是所有人到了十年後,進行了一場讓他們失去了天真的戰鬥。
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再是旁觀者,而是真正的參戰者。但是美仁卻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真正與白蘭戰鬥。
當得知澤田綱吉他們正在慶祝勝利的時候,美仁所產生的並不是快樂,而是一種……對於失敗者的同情。
無法認同勝利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即使戰鬥的時候已經無所畏懼,但是戰鬥結束的慎重罪孽感依舊折磨著她。
更何況,她明明知道著巴里安的人的過去,知道他們的性格,也曾緊在未來被巴里安救過,所以……即使獲得勝利,也並無任何快樂可言。
這些都是必須克服的,如果一個黑手黨竟然會為敵人的鮮血與痛苦產生困惑之情,那麼遲早會被自己折磨到瘋狂。
“你在為難些什麼呢,美仁。”
耳熟的,就像是蒙著一層薄霧的聲音從一邊響起,美仁轉頭一看,就看到了一陣薄薄的霧氣緩緩的流轉著,終於在床邊凝成了人形。
是六道骸。
“明明是才結束戰鬥吧……你現在來這裡,身體很不輕鬆吧。”美仁看了他一眼,就重新閉上眼,“在這種時候,你來這裡是要做什麼呢,骸?”
六道骸單膝跪在美仁床邊,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可憐的你,已經發現了黑手黨是如何罪孽深重的存在了吧,那樣罪孽深重的存在和你是如何不同的存在了吧。”
他的語氣虛假而輕柔,隱藏著深深的惡意。
以六道骸的才能不會不能發現美仁的立場已經有些身不由己了,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能夠退讓的立場。
就算不成為彭格列的晴守,但是身為那些人所喜歡的物件,真的能夠抽身於外嗎?
所以美仁選擇了一條能夠自由自在的路。
但是六道骸所走的道路……註定了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打敗你的時候,我是覺得……是在阻止你殺人,阻止你毀滅黑手黨,是一件正確的事情,所以我沒有什麼感覺。”美仁握緊了六道骸的手,即使不去看他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正凝在自己的身上,“但是打敗了巴里安,我覺得就像是毀滅了一個夢想一樣。”
六道骸狀似不滿的抗議著:“哦呀哦呀,真是殘酷的人啊,難道我的並不是夢想嗎?”
“你那的確是夢想,但是那並不該由你做出審判。”
總覺得有很多話想要對六道骸說,比如他們的相遇,還有彼此之間理想的背道而馳,亦或者從此之後亦敵亦友的關係。
但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