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改制之諭,那些欲諛上圖位卻又有所顧忌的朝臣們定會簇擁而起、跟在後面稱附上意——內廷冊後之制與眼下這垂手可得的相位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只要眼下能捕獲君心,待將來位高權重後,還怕沒法兒奏議皇上冊後不成。
他想著,心中連連苦笑。
自己對朝中這些把戲亦是明白得很,到時候倘是沒人帶頭,只怕是誰也不敢率先拜表附和聖諭,單怕被人彈劾說是趁勢諛上、希求相位,弄不好又是你甩刀子我飛劍,再起一場傾軋黨伐之亂。
但他卻與此事無礙。他年紀輕輕,又方被除潮安轉運使一職,豈有奢求相位之心?誰能就此一表而彈劾他?而朝臣們眼睛是何等雪亮,自是看得懂皇上這是有意要給下面的人鋪路,端看是誰有這心放腳去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