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傳之物遺留在福州向陽巷老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辟邪劍譜罷了!”
大師兄一臉不以為然的道:“林師弟……教主那麼疼你,什麼好武功不是你想學就學……哪還用在乎什麼辟邪劍譜?”
餘師兄又駁斥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辟邪劍譜乃是林師弟的祖傳之物,若是任由其流落外人之手,已是大不孝!
若是外人練成辟邪劍法,倚之作惡,更是為林師弟故去的歷代先祖平添罪孽,林師弟總歸難辭其咎!”
林師弟一臉贊同,“還是餘師兄看得透徹……小弟只覺得我家的劍譜不該遺落在外,卻不像餘師兄這麼思慮周全!”
大師兄一臉無奈,好在他心胸豁達,俄而又熱血澎湃,豪氣勃發,大聲道:“林師弟放心……就算劍譜被人先一步搶走,我令狐沖一定幫你討回來,咱們全真教不全是吃素的!”
林師弟初次行走江湖,一受到感染,同樣一臉豪氣,“多謝大師兄……”
餘師兄微微一笑,卻又忽然嘀咕道:“說的比唱的好聽……別關鍵時候又喝得醉醺醺,不知睡倒在哪個旮旯裡……”
令狐沖立時滿臉尷尬,吶吶不語。
福州城郊,官道旁一家酒館。
平日裡難得坐夠六七分客人,今日廳堂竟坐不下,外面露天處已坐滿十餘桌攜刀戴劍的江湖客,而且來客仍然源源不絕。
老掌櫃只得指揮夥計,把倉庫裡丟了不知多久的桌椅板凳都撈出來仔細擦擦,繼續擺上十個桌位。
恰在此時,踢踏踢踏……群馬奔騰的嘈雜聲臨近。
舉目望去,馬背上十餘個身著褐色衣衫的漢子轉出茂密竹林,盡皆手持漆黑闊劍,氣勢雄厚。
旁邊一桌的幾個客人嘀咕道:“嵩山派的……為首的是【千丈松】史登達,還有左冷禪的弟子萬大平、狄修……”
老掌櫃聞言眼神一斂,連忙吩咐夥計眼色機靈些,快快迎上去牽馬。這些江湖大爺們脾氣可都暴得很,夥計們一個不慎,沒伺候周到,就得吃刀子,可萬萬輕忽不得!
任由夥計牽馬去洗刷餵食,史登達帶著師弟們在邊緣處佔了兩個桌子,狄修招呼道:“小二……快快上些茶水,再來點兒醬肉、饅頭!”
說著隨意掃了一眼四周,坐下低聲道:“這可熱鬧了……單單坐在外面的,就有五虎門、七青門、韋陀門、譚腿門、伏牛派、點蒼派……裡面的估計更多!”
史登達回道:“別管什麼派……咱們嵩山怕過誰?我們把掌門吩咐的事情辦好就成!”
話音剛落,就聽不遠處一桌傳來一聲冷哼。
嵩山派諸人齊齊瞥去一眼,卻是一個相貌粗豪的光頭大漢,身邊豎著一根似粗鋼鞭又似狼牙棒的古怪兵器——韋陀杵!
史登達道:“韋陀門的……不用理他!”韋陀門最早是少林俗家弟子所創,屬於少林諸多外圍分支之一,向來是少林的鐵桿支持者,門下弟子最看不慣緊挨著少林寺的嵩山派,多次與嵩山弟子衝突。
此時小二端來茶水,一位嵩山弟子竟率先舉杯飲用,嘴裡稍稍咂摸兩下,對著史登達、狄修等人一點頭,眾人這才一齊飲用。
一路疾趕,諸人早就飢*渴*難*耐,此時也不在乎茶水清香與否,一杯接一杯灌個不停。剛剛放下茶杯,忽聞來時的官道上馬蹄聲又起,踢踏、踢踏……
史登達道:“三匹馬……武功不差!”
諸人轉頭望去,果然,竹林深處轉出三騎,飄逸的青色道袍迎風獵獵,好不瀟灑。
狄修冷哼一聲,“全真教的……前面那個是首席大弟子令狐沖,第二個是餘滄海的獨子餘人彥,最後那個……嘿嘿,可不就是辟邪劍譜本來的正主兒林平之!”
史登達也識得令狐沖,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