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

“難怪了！”雲城微微眯眼，難得露出了一抹笑意，“很不錯了，都快要觸控到後期了。我有一種槍法算不錯的。秦良玉知道麼？暴雨梨花槍，真正的暴雨梨花槍。等你鞏固了之後，記得問我拿。明天准許你賽一場，你趕緊吃完去休息吧。”

孔寧連連點頭，眼中閃過興奮。難得被雲城誇獎，就算是兩個師兄都是少有的。她可是清楚自己師父的不同。聽說別人家的師父授徒的時候，都是指點一翻，隔天再指點，就怕弟子練岔了。自己的師父可倒好，前後指點過8次，每一次都是在夜裡。就是突然手機一響，讓他們到什麼什麼地方。每一次都是隨機的，可是每一次的效果都非常好。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不負責任的隨性而為。可是大師兄傅軒中說過那麼一句話：“咱們的師父慧眼如炬，有什麼偏差一眼就看出來了。如果是盯著久了，那才是有問題呢。”

九兒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等到孔寧離開的時候，看向雲城的眼睛滿是小星星，就像發現了什麼寶庫一般：“你有暴雨梨花槍的槍法？那不是早就失傳了麼？現在江湖上大多數的槍法可是從形意拳中演變過來的。有些真本事的槍法也是有的，可是都在鄙漏自珍呢。”

“那跟我又什麼關係？”雲城防備著九兒的眼神，“你學得纏絲鞭已經很不錯了，再學別的，嚼多不爛。”

九兒頓時嘟起了嘴：“槍法本就和拳法相輔相成，我會崩拳，還是你教的形意拳從領悟的，技多不壓身嘛！”

“不是不教，九兒姐你不適合暴雨梨花槍。”再次離的遠了一點兒，看著也嘟起了嘴的小靈兒，雲城一個頭兩個大。

門外的代伯和傅軒中有那麼一種想要推門進去的想法，可是還是扼制住了，裡面傳來的一個熟悉的哭聲，驚心動魄啊驚心動魄！安靜下來哄著的聲音，再之後是沒了聲音。傅軒中八卦的推開一個細縫，看見的是這樣一個情形：

陽臺上，星空下，自己師父抱著那位小祖宗在數星星，九兒師孃則仰頭偎依著師父的肩膀上，好像……好像在一起數星星……

【173】祭奠紅塵如霧散

天空微陰半暗，似乎要下雨，黑雲飄忽著，已經蓋住了抬眼能見的一半。換過了著裝，是雲城早早就預備好的，本來以為用不上了，沒想到最終達成了這一次的目的。誠然西北李家已經毀的乾淨了。那一片小鎮也成了廢墟。聽說李家家主兼掌舵之人，被掉落下來的導彈殃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但是李家還是有好多人沒死。李如欣的老爹算是其中之一。一夜未睡，虎妞的情緒不大好。確實，看著出生之地盡毀，原本是親人的個個下場慘烈無比，虎妞心裡能好受就怪了。但是她卻也不怨雲城的殘忍。已經受夠折磨了，知道若李家的結局換在了雲城和自己身上，下場會更慘。不怨，但也心知很難如從前了。無牽無掛，挺好的。

最終李如欣母親的骨灰還是被送來了，捧著說了一晚上的話，早晨時分，虎妞多了一個請求。這個請求雲城無法拒絕，依言陪著來到了一處湖泊岸堤旁。據說是李如欣母親生前最喜歡來的地方。每個人的表情都是莊重而嚴肅的，連小靈兒也不例外。死者已矣，當時入土為安便好。可是虎妞說要把骨灰撒在母親最愛的湖泊裡，讓母親下輩子都是自由的。

終究是淅淅瀝瀝的雨落了下來，李如欣通紅著雙眼，拒絕了其他人的打傘，靜靜站立在湖邊。湖面泛起了諸多漣漪，雨點滴落的時候，恰好看到了李如欣開啟了骨灰盒，手掌抓了一把徹底成粉狀的物質，伸向湖面，淚如雨下。心，是痛的，經年以前，依然會痛，多年之後，疼痛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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