烒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罷了,起來吧,你帶著你一家老小去南昌吧,離朕也近些。”朱棣親手把朱權扶了起來。
朱權心裡的大石頭這才落了地,一腳把剛才悄悄站起來的朱盤烒踹倒在地。
“讓你起來了嗎,混賬東西!”
“一文錢!你個混賬東西仗著你皇叔的威風平日裡作威作福也就算了,不長眼的跑到你皇叔的地方撒野!”
“要不是你皇叔在這兒,你還能活著站在這兒?不長眼的東西!”
朱高熅看著朱權表面上是在罵朱盤烒,實際上三言兩語就把朱盤烒從和朱棣作對這件事摘的一乾二淨,成了朱棣的好侄子,事情的性質從大不敬也變成了叔侄之間的誤會。
不愧是朱權,歷史上的他不僅後半輩子安安穩穩,還醉心於茶道和音樂,到了後面整日沉迷於修道神仙,為後面道士皇帝打了個好樣。
朱高熅自從朱盤烒怒罵的時候就一言不發,直到這場鬧劇落下帷幕,看到老朱仍然選擇將朱權封在南昌,他在心底裡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表面上看朱棣把藩王放在內地沒有什麼大問題,他朱棣的權力進一步的擴大,可是在大明朝整個戰略上來看卻落了下乘。
各地藩王都被圈禁在內地,朱棣在的時候,國家兵強馬壯,韃靼瓦剌兀良哈還不敢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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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寧王之前的封地大寧,他掌控的大寧衛不僅僅是大明北部的重鎮要塞,更是明朝掌控漠北草原的樞紐:大寧連線北平和遼東,亦是遼東的屏障。
只要這裡守得固若金湯,別說是什麼韃靼瓦剌兀良哈,就是後面的帖木兒帝國都得乖乖在草原趴著。明朝掌控遼東等要地,更是易如反掌。
此外,駐紮在東北的的韓王沈王谷王,不說完全掌控,就是掌握個十之六七,大明朝未來的邊防形勢,也將會好得多。
以朱元璋的眼光和本事,不可能看不出藩王手握重兵對朝廷的威脅,這恐怕是老朱對建文的考驗,因為朱標老朱愛屋及烏讓建文即了位,如果能解決藩王問題,建文就繼續坐在那個位置,解決不了就退位讓賢吧!
朱元璋自從朱標死後,他也不在乎誰坐在那個位置上,他給各藩王的封地都展現出他深謀遠慮的戰略眼光。
有朱家這幫藩王在,那些異邦番族就是做夢也打不進來,要是後面的瓦剌留學生手中有大寧衛,給也先十個膽子也不敢越過草原一步。
這也是開國皇帝獨有的氣魄,不管你們誰繼位,都是我朱家的子孫,打出來狗腦子,也得到太祖陵前跪著。
可如此苦心卻被朱棣一刀切了,諸王內遷了,明朝在遼東從此兵力空虛,寧王內遷了,大寧衛乾脆就撤了,北平的頭上頓時少了個藩鎮,中原與遼東之間,更缺了個連線通道。
這事兒,朱棣在位時大明兵強馬壯,還看不出危害。順順利利遷都北京,但朱棣去世後,這危害就越發凸顯:北京以北,常年面臨北方各部落的嚴重威脅,牽制明朝大量兵力。缺少強兵的遼東,更埋下了兩個世紀後的定時炸彈……
從這兒來算,號稱“馬上皇帝”的朱棣,確實犯了戰略短視的錯誤。
“寧王”這事兒關乎的,不止是朱棣一家的穩定,更是大明王朝未來的國防大局。其中教訓,更是值得深思。
眾人看了這麼一場鬧劇,連寧王都被朱棣圈禁在了南昌,和鹽引沒有利益牽扯的勳貴知道朱棣決心已定,他們本來動了幾分心思去和之前掌控鹽引的家族爭奪鹽引,現在也打消了這門心思。
至於那些在鹽引上發家致富的新權貴,也被朱棣打了個措手不及,更何況他們是跟著朱棣起兵靖難才搶到了鹽引的權力,早就牢牢地和朱棣繫結了,他們若是背叛朱棣,就會受到朱棣藩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