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怎樣?小王爺可是謹守禮儀,對本宮甚是謙卑尊敬呢!”一想到他剛剛的疏離,秦芊玉忍不住諷刺道。
“因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所以不敢造次。”摸摸鼻子,薛奇文有些不好意思。那時的她只有六歲,不記得他也是正常。
“哼!霸道!”想起當年,秦芊玉毫不客氣的罵道。自小到大,只有他一人敢那般對她,她怎麼可能忘記他?
“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而且你也咬回來了啊!要是不解氣,再讓你咬一下?”聽到久違的稱呼,薛奇文並不辯解,臉上盡是輕鬆的笑。自那次被她咬過以後,他再也不敢隨便與其他女子有肌膚之親。對女子退避三舍,可以說是他這麼多年以來最值得驕傲的事。他一直期待有朝一日能坦坦蕩蕩的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說:他的霸道只是針對她一人而已。
“我道過謙了。”秦芊玉微微低頭,輕聲說道。誰讓他親她的?自幼皇奶奶就教導她,姑娘家不可以隨便讓男子親的。就算那時的他不過是個小男孩,也不能親。
“我疼了一個月。”薛奇文平靜的說出事實,帶點興師問罪的意味。不就是親了她一口嘛!才六歲大的娃娃,哪來那麼大的脾氣,張口就咬。
“我沒有跟皇奶奶說那件事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他居然還想找她算賬?秦芊玉抬起頭,憤怒的眼神看向薛奇文。若是她和皇奶奶說了,他定是逃不過責罰的。
“那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我不是成心的。”見秦芊玉發怒,薛奇文的眼中浮現一絲羞窘。當時的他只是想宣告所有權,就衝著懷中香香軟軟的小人親了下去。
“我知道,你只是不甘心被太子搶了妹妹。”自始至終,她從不曾真正怪過他。她一直記得那個霸道的小男孩忍著痛站在她面前堅稱她是他的時,她心中的震撼和疼痛。那時的她還小,不明白他帶給她的異樣感覺,只是一味的想著掙脫他。後來,她長大了,漸漸的懂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覺究竟為何。
那一刻,終於有人肯要她了。不再是太子爹爹的漠視,不再是太子妃的敷衍,不再是皇爺爺的嚴厲,不再是皇奶奶的責任。儘管只是一個陌生的小男孩,儘管只是一時的意氣之爭,可是他看著她的眼神沒有任何虛假。他是真的想要她做他的妹妹,所以才會霸道的宣稱她是他的。
那一日,秦芊玉一如既往的坐在孃親生前住過的小院中靜靜的等著宮裡的人來接她。其實呆在太子府抑或是呆在皇宮,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太子府本應是她的家,卻沒有她的容身之地。皇宮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為她求得的恩典。皇爺爺和皇奶奶對她好,總是夾帶著疼惜和愧疚。雖然她還小,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們的小心翼翼。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身華衣的他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那一日,薛奇文照常隨母妃來太子府做客。見到秦澤逸,幽染鍥而不捨的粘了上去。任憑他怎麼叫,幽染也不理會他。於是他生氣了,嚷著要把秦澤逸的妹妹搶過來。在太子府橫衝直撞的亂跑了一氣之後,他在一個小院見到了默默坐著的她。沒有想太多,他直接衝了過去,站在了她的面前。
板著小臉,薛奇文皺著眉頭看著面前長相精緻的女娃娃問道:“你是不是秦澤逸的妹妹?”
秦澤逸?好像是太子妃的孩子。想了想,秦芊玉點點頭。不管秦澤逸承不承認,她確實是他的妹妹沒錯。
“以後你不再是秦澤逸的妹妹,是我薛奇文的妹妹。”得到滿意的答覆,薛奇文霸道的命令道。
“為什麼?”小小的秦芊玉疑惑的問道。薛奇文?不認識!
被那雙明亮的眼睛看著,薛奇文的腦子一熱。上前一步抱住女娃娃,理所當然的說道:“秦澤逸搶了我妹妹,我也要搶他的妹妹。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不是他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