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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還要拜什麼客?”

石涉擰起眉,他沒有認為這是冷落,反而更明白一件事,蕭世子的心裡,藏著一些事。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石涉端起茶碗,裝作失手,“嘩啦”摔在地上!

蕭倫頡再談興高,也只得看過來。

地上,碎了一地的破茶碗,茶葉汁水,順著地面蜿蜒流過。

“這個?”蕭倫頡語塞。

石涉落落大方回答,直看到他眼睛裡去:“世子爺,我心中悲憤,所以手抖。”旁邊有幾盤子茶食,石涉擺出武將的粗豪,一隻手端起盤子,另一隻手掂茶食來吃。

蕭倫頡咬牙問他:“你為何手抖?”他幾乎氣炸,他很想不接話,很想再晾著他。可是,他再摔東西倒是小事,值不了幾個錢。只是難道,翻臉不成?

傳出去,生客人來拜,失手摔了東西,就此翻臉?再來,蕭倫頡對石涉一片好奇,只是想壓一壓他,再壓一壓他。

怎奈石涉無耐心。

他既然相問,石涉回答得很歡暢:“我為岳父鄭大人一案進京,”他放下茶食,起身雙手抱拳,鄭重一禮:“世子爺,我岳父實屬冤枉。”

“鄭大人?啊啊啊,是那個鄭大人,”蕭倫頡裝模作樣問:“有什麼冤枉的說頭?”石涉笑得高深莫測:“當然有……。”下半句嚥了下去。

………。

“哈哈哈哈,”兩個人出來,王介林在大街上笑得發抖:“他那張臉,你看到沒有,”他拍著石涉肩頭:“你說對了,他其實很想知道。”

他停住笑,隱然有憂愁:“蕭世子都想知道,你岳父這案子不簡單。”

“左不過紅塵詭秘,官場迷霧。”石涉聳聳肩,回答得很瀟灑。

王介林想想,失笑道:“我先佩服你為人高直,現在倒佩服你心有溝壑。”石涉也拍拍他,道:“溝渠也好,高直也好,不過是做自己該做的事罷了。走走,父親備宴請你們家,伯父和妹妹全在我家,你也同我回家去吃酒。”

兩個人回石家,從鄭家門外過又噓唏一回,說了一番仕途須謹慎的話,互相勉勵過踏入家門。石小知接著王介林往酒宴上去,石涉見過父親再來見母親。

二門中,小橋梅花香入骨。橋上,一個嬌嬌怯怯的人步上來。石涉從小橋另一邊過,迴避不了,只能打聲招呼:“雪蘭妹妹好。”欠欠身子側了半邊。

王雪蘭心花怒放,壓抑自己喜之不禁的心情,盈盈拜在橋中雪中:“涉哥哥。”石涉含笑:“你大了,小時候稱呼不必再要。”

“這怎麼行?我還記得你帶我去看花燈,給我買燈籠,還有你的鷹,我見了喜歡,你怕我哭,養馴了給了我,表姐妹們都怕,獨我當是個寶。”王雪蘭微紅面龐不敢抬頭,輕揉著衣帶:“怎麼,能幾年不回去,就全忘了。”

石涉還沒有說話,王雪蘭又幽幽飛眸在梅花上,輕聲念道:“只有香如故,涉哥哥,這香氣,可還是故人香呢。”

石涉忍俊不禁,見一天雪空,一地雪潔,王雪蘭素來當她是妹妹,卻是當地小有名氣的通文墨的姑娘。天清地爽,從進京就焦頭爛額的石涉松泛下來,也曼聲吟道:“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京裡的梅花經寒,開得倒早。”

疏影橫斜後,有心人聽無心話。澄心在十幾步外的松柏樹後面,驚心瞠目。那還是她認識的石涉?

他含笑殷然,威風不見,只見俊朗。平時的那個人,那裡去了?澄心的心沉下來,只為對面的人不同是嗎?

看王姑娘,是一個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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