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卿冷冷嗤笑:“自己手不乾淨,就別怪別人。”
王琦眼見形勢嚴峻,當下下了狠心,
“時卿,是我一個人的錯,薛月她不知情!包括今晚的事,是我指使她做的!和她沒有半點關係!要抓就抓我吧!”
王琦清楚,只要薛月還在外面,自己就算坐牢,一切都還有得救!
薛翰看著母女倆,一臉恨鐵不成鋼,踱步到沈時卿身邊,小心翼翼開口:“時卿,看在爸爸的面子上,給王阿姨和薛月一個改錯的機會吧?”
畢竟這些年,他在沈時卿的威懾下足夠安分。希望以此博得女兒的一點薄面。
沈時卿睨了薛翰一眼,薛翰在她暗含譏笑的眼神中打了個寒顫。
她幽幽道:“可惜啊,薛翰,這麼多年,你白給別人養女兒了。”
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又震驚了。
王琦一下急了,“沈時卿,你對付我可以,憑什麼這樣汙衊我?!”
沈時卿給助理遞了個眼神,助理給薛翰遞去一份檔案,是薛翰和薛月的親子鑑定。
薛翰接過來,一邊看,一邊手指開始顫抖。
當他看到鑑定結果時,頭頂有如驚雷劈過。
薛月焦急大叫:“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汙衊我!隨隨便便弄個人做鑑定,來對我潑髒水嗎?!”
沈時卿極具有壓迫感的眼神看過來:“不信?哦,正好你們兩個都在,直接取樣本吧。”
薛月愣怔著瞪大眼。
誰也不知,王琦已經悄悄掏出手機,不知給誰傳送什麼資訊。
沈時卿偏頭示意了下保鏢,保鏢立馬簇擁上來,扣住了王琦和薛月。
與此同時。
相隔兩千多公里的港城。
一個因毀容而面目可怖的五十多歲男人,看了眼自己收到的簡訊,又摁滅手機。
*
翌日。
嵐園。
盛梔推著自己去港城的行李箱出了房間,正要下樓,對上了一樓謝北聿的目光。
他抬眸注視她,唇角牽起,溫聲道:“早啊,夫人。”
盛梔輕輕挑了下眼梢,唇角是淺淺弧度。
唉,這男人,也真是的,這聲夫人,一叫她一個不吱聲。
雖說人生如戲,但一大早就開始演真的好嗎?明明現在沒有觀眾。
她看著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昨晚做的夢……那些夢,過於令人面紅耳赤了。
盛梔晃了晃腦袋揮散那些畫面,看了眼手機時間,“早,你都這麼早起嗎?”
“差不多。”說話間,謝北聿已經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二話不說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輕巧地提著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