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功成名就;功成名就時,又懷念年少時不摻雜利益的各種感情。
對於盛凜,蔣鴻成總歸還是感嘆。感嘆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外孫子和盛凜的外孫女會結為連理。
所以他還是儘量給盛梔一些周全。
……
蔣啟銘聽了蔣宇霆的話後,笑了笑,只說:“拿他感興趣的賭注,不就行了?只是玩玩,反正他也虧得起。”
兩人走到了謝北聿和盛梔面前。
“表哥,表嫂!”蔣宇霆朝他們揮了揮手。
蔣啟銘比謝北聿大點,對兩人點頭道:“表弟、弟媳、你們好。”
謝北聿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只點了點頭,沒什麼表情。
他對盛梔淡淡介紹:“蔣啟銘,蔣宇霆,我媽兩個弟弟的兒子,算是我表哥表弟。”
謝北聿一直避免和蔣家走得太近。
上次在蔣鴻成面前叫他其他太太生的兒子一聲舅、叫一聲表親,是看在老人家份子上。
一來是由於蔣英捷早年喪母,謝北聿真正的外婆早就不在了。蔣英捷有個親弟弟,早年全家人在國外車禍喪生,也就是說,謝北聿的親舅舅一家也沒了。
二來蔣家勢力龐雜,他十二三歲時在這待了一段時間,早就感受到了。
沒必要淌渾水,他也不喜歡複雜。
盛梔大概聽他說過蔣家是什麼情況,就跟著淡淡道了聲好。
蔣啟銘外表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上是港島著名的花花公子,喜歡擁各色美人。不過,他目前心裡還是有數的,很快收了目光,不請自來地坐下。
他直接對謝北聿說明了來意。
“沒興趣,”謝北聿聽完後果斷拒絕,“你們請便吧,不要打擾我和我太太二人空間。”
蔣啟銘笑了笑:“如果我說,我的賭注包括芝蘭樓呢?”
謝北聿側眸瞥他一眼。
蔣啟銘站起身,微笑:“我把包廂號發到你手機上,就在樓上,隨時歡迎二位。”
等他們走後。
盛梔好奇道:“芝蘭樓是?”
謝北聿道:“是我親外婆留給我媽的產業。但那個時候,蔣女士十幾歲,鬥不過人家,東西被人家搶走了。後來她強大了,又搶回很多東西,但是那芝蘭樓,被人家死摁著,時間一久,她似乎也就忘了。”
短短几句話,盛梔能腦補出一場大戲。
謝北聿想起了什麼,頗有興味地看著她,
“不如,我們去玩一把?你上牌桌,怎麼樣?”
盛梔挑了挑眉,紅唇一勾:“你就這麼信任我?輸了怎麼辦?”
“輸了我兜底,願賭服輸,無所謂。”謝北聿靠近她,彎了彎唇角,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你丈夫輸得起,大膽點。”
“你讓我上牌桌,你怎麼不上呢?”她托腮看他,慢悠悠問道。
他抬手撫摸她的耳垂,“我的運氣,只賭和你有關的事。”
他想,能夠靠近她,和她結婚,已經賭了他這輩子很多運氣了吧。
他不想再上其他牌桌。
“讓我想想,”盛梔低笑,沉思道,“德州撲克,我都不知道我以前玩過沒,你大概和我講吓規則。”
……
兩人進包廂時,包廂內所有眼睛齊刷刷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