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人。
薛月汗毛豎起,嘴唇張開,想要問點什麼。
沉斌嘲諷道:“只待一會兒,死不了。”
薛月突然聞到了一股腐朽血腥的味道。
一盞射燈突然亮起,沉斌丟給她一隻手套。
薛月戴上手套,猛然看到一列置物架上擺滿了各類液體。
沉斌用針管抽取了一管液體,遞給她,聲音陰冷,“拿好了,可別濺到自己。”
她腿在軟,手在抖,最終小心接過。
黑暗中,又一盞射燈亮起。
眼前的景象讓薛月目露驚恐,想要尖叫。
一個十幾歲的瘦削男生,被關在一個半人高的狗籠裡。他閉著眼,身上血跡斑斑,四肢筋骨暴凸,凸得不成人形、不成人樣。
沉斌在一旁命令道:“選擇第二種,這是你的第一步,現在,用你拿的針管,給他注射。”
薛月渾身顫抖得更厲害。
她剛才預想過,沉斌可能是在暗地製毒品、販毒。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眼前這是什麼?
這比毒品更可怕!
沉斌聲音又響起,似索命的幽魂:
“你選擇走下來,就已經回不了頭了。你想要報復恨的人,想要錢,這就是你的第一步。”
空氣中安靜一分鐘。
薛月深吸了好幾口氣,一步步走上去,
往那男孩的脈搏處,用針孔注射進去。
針尖顫抖著離開。
那男孩突然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眼白閃過一絲詭異的猩紅。
他開始蹦起來,暴叫,叫聲似狼嚎,臂膀上的肌肉瞬間漲大,青筋暴起,他雙手狠狠揪著鐵籠搖晃,似乎下一秒就要衝出來。
薛月跌坐在地,緊緊抓住沉斌的小腿。
“很好,”沉斌陰惻惻地低頭看她,“現在,冷靜觀察他有什麼變化,記在心裡。”
那籠子裡的男孩暴起掙扎了一會兒,似乎很快疲累下來,搖晃籠子的力道逐漸減輕。
薛月牙齒一邊打顫,一邊瞳孔緊縮,不得不觀察籠子裡的狀況。
……
“行了,今天先這樣,明天,跟我出趟國。”沉斌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薛月不再抖,但一張臉鐵青,“為什麼?”
沉斌冷聲道:“你說呢?給我做事,也要清楚我們大本營在哪。”
薛月憋住眼淚,不知為何,想到了那臺破舊電視不斷迴圈的節目預告,
“今年度最大國舞盛事《九洲華舞之行》將在本月度於港島演出,此次演出匯聚華國一線舞者……”
明天……就是她的演出日。
薛月喃喃道:“明天我想出去一趟,可以嗎?我不會亂跑,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讓王颺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