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小聲說:“今天剛過來的吧,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直接點和你講。”
“你應該也知道了這地方是幹什麼的,只要這裡來了“客人”,他們會強迫你換上那些衣服,走出去被挑選,要是反抗或逃跑——”
她指了指遠處那片土坑,“看見了沒?會被一槍斃了,埋在那裡。”
張亦可瞳孔驟縮。
那女孩帶了絲哽咽:“來這裡,活不下去的,要麼死,要麼等死,我的同伴,她為了求得生路,甚至很順從,可是,昨天,我聽到好幾聲槍聲,今天已經看不到她了……”
張亦可也哽住了。
這時候,有穿工裝的大媽過來,掃了一眼一群人,指著張亦可,“你,跟我走!”
張亦可慌了:“去哪?”
沒人回答她,回應她的是黑幽幽的槍口。
莊婷要去拉她,有黑衣人槍口又懟著莊婷。張亦可後退一步,朝莊婷輕輕搖了搖頭。
事已至此,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大媽舉著槍,朝張亦可大喝道:“別亂看!”
張亦可十分無語,不知道這死老太婆在兇什麼。
這大媽算是28號樓的一個管理人員,她剛才看張亦可,突然覺得這小賤人眼裡的光太賊太亮了,這種明顯就是難管教的丫頭,乾脆把她調到讓她心服口服的地方。
於是張亦可被帶到這島上的“實驗工廠區”。
鬥獸場一般的曠地,張亦可看到有幾個不同人種的穿同款灰衣的壯年男人,被槍指著,朝旁邊那棟灰樓走去,穿白大褂的人緊隨其右。與此同時,遠處傳來悲慘嚎叫,兩聲槍聲乍起,嚎叫戛然而止。
那一刻,她腿軟了,腦海裡莫名出現可怕的猜測——
人、體、實、驗。
張亦可進了大樓,有人扔給她一套灰衣,兇狠催促她換上。
然後,她被推進了大牢籠。
她反應過來,男女分開關押,放眼望去,這囚籠裡的女人個個精神如槁木,狀態比剛才28號樓那些姑娘還要差。
秉著死也要死個明白的精神,張亦可又開始選擇願意聊天的人,問東問西。
張亦可瞭解到:大家都是正常人,不是什麼罪犯也不是什麼歹人,有人是被人算計著拐賣來,有人被直接綁來,有人被務工的名義騙來……
還有,只要從這個牢裡被帶出去的人,就沒有回來過的。
張亦可沉默很久,然後接受了現實,既然橫豎都是死,死豬不怕開水燙,不如淡定點。
她現在擔心,莊婷她們該怎麼辦?
不不,還是要往好了想,萬一有轉機呢?
張亦可總覺得她命不該絕。
她是學醫的,一整晚都在發誓,只要能從這裡走出去,她一定老實,以後再也不翹課,努力成為救死扶傷的醫生。
萬萬沒想到,一天後的中午,轉機真的來了!
不知為何,牢籠外管理員都不見了。一個花襯衫男人直接闖了進來,往所有的牢籠門口巡視了一遭。
隨後,牢裡一個一直沉默、但看起來挺靠譜的大姐,用雙語快速低聲道:
“大家,能離開的機會只有一次,現在,不要說話,不要急,和我走!”
牢門不知什麼時候被開啟,眾人眼裡迸發出絕處逢生的希望,大家自覺地閉嘴,跟著領頭人有序走到了地下室,拐入一條還在落灰、看起來很新的地道。
拐入地道的不只她們這波人。還有別的牢籠裡的人,他們似乎都有個靠譜的“隊長”。
張亦可想著剛才的花襯衫男人,突然意識到,這應該是一次有謀劃的救命和逃生!
感謝好人!
她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