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看熱鬧?”謝北聿眼角微微揚起,“我挺害怕你答應他的,但直覺是,你不會答應任何人,我總覺得你有自己的節奏,不會在那個時候談戀愛。”
事實也正如他的直覺。
盛梔面對表白,真誠地表示了感謝,然後真誠拒絕了那位陸小公子。
理由是這個時間,她沒打算談戀愛。感覺這個年齡談戀愛像過家家,她對雙方負不了責。
陸小公子被拒絕後並不惱怒,反而很禮貌問:“你覺得什麼時間適合談戀愛?”
盛梔想了想,隨口回答:“至少長成真正的大人後吧,我有自己的事業,要是能功成名就更好了。”
功成名就。
當時謝北聿咂摸著這幾個字。
……
“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謝北聿尋找著匹配的詞語,“人格魅力很強,學校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有很多人喜歡你,在我意料之內。”
盛梔笑了笑:“你這樣誇,我怪不好意思的。”
“真的,沒誇張。我慢慢認為你很像……一柄寶劍,用自己去衡量世俗,這世俗的困難、負面也很難栓住你,從容同時也總有很多勇氣和能量去處理問題,”
謝北聿想起了她的劍舞,言語由衷,
“那年我在這個城市也明白,你的界限和熱血都很坦蕩,別人欺負不了你,你也不會去欺負別人。路見不平可以拔劍相助,但做了就是做了,過了就揮揮手走人。”
盛梔斜倚著,明眸流轉,突然湊近看他,紅唇戲謔微勾,“我是一柄劍,那你是什麼?”
謝北聿凝注著她,看她雪肌餘存的薄薄胭脂色,看她眼中的動人漣漪。他修長手指捏住她下頜,低啞聲音在她耳際呢喃,“你說我是什麼?”
他眸底清雋閃著流光,灼灼氣息又向她襲來,反而讓她心猿意馬起來。
盛梔握住他的腕骨,及時暫停迷離躁動的氛圍。
她笑漪輕牽,又問道:“你做飯那麼好吃,是什麼時候會自己做的?”
謝北聿噙了笑:“來這留學時經常動手。國內學校的前兩年,我把學分修完就過來了。過來的時候,路邵東也被家裡人送過來,住在我隔壁。他那時真有點煩,在國內失戀了,每天來我這吵,我經常做飯堵他的嘴。”
他補充道:“路邵東,我們回國時,介紹你認識。”
盛梔點頭,淺笑片刻,問道:“兩年,效率真高,你一直很忙吧?”
“的確挺忙,”謝北聿道,“對我而言有效果就行了,我那幾年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華晟的發展做準備。”
盛梔讚歎道:“那你也做到了。”
謝北聿唇角輕勾:“我想,我總得試一試,去取得某種意義上的功成名就。”
盛梔眨了眨眼,心跳莫名失序。
片刻,她漫不經心道:“怎麼辦?好像和你不熟了,感覺像第一天認識你。”
謝北聿呼吸微頓:“不熟?”
手卻放肆地遊弋到了她後腰際,指腹摩挲,力道迂緩曖昧。
盛梔笑著躲過他,又與他慢悠悠說了一些往事,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次日。
他們出了院,但暫時還沒回國。
醫生的建議是再等幾天傷口穩定了出院,但謝北聿不聽醫囑,覺得總能恢復,差不多就行了,想與盛梔有不被打擾的安全私密空間說話。
盛梔索性問了醫生換藥的方式,拿了藥準備自己給他換。
LA城繁華地段的大平層。
沙發上,謝北聿裸著上半身,盛梔輕輕拆開他手臂上的紗布,傷口被處理過很乾淨,但在她眼裡依舊觸目驚心。
她小心翼翼地往他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