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歲之後,每年在父母祭日那天會特地過來上貢品祭拜。開始幾年,他們的墓前會有很多花束,而後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小花束也慢慢減少。她對這事倒沒什麼別的情緒,因為時間就是會讓人淡忘很多東西。這世上,只要她自己記得父母就好了。
到她正式成為華歌舞劇院成員後,變得更加忙碌,最近幾年的祭日一般都是下午來。
也發現了有一束辨識度很高的花,每年雷打不動地擺在這。除此之外,每年也會出現一個很精緻的手提花籃。
今天看到謝北聿花束後,求證了才知道是他。他訂祭奠的花都是同一種風格,黑紙,飽和度高的熱烈大花。
“我是18歲之後才單獨送花。花籃據我所知最近幾年是蔣女士自己插的,她一般都很早來,要麼和奶奶和老謝,要麼和謝清漪她們。”
謝時憲的墓碑離她父母墓碑有一定的距離。
他以前站在伯父墓碑前時,有幾次遠遠看到她的背影。
又不忍在這種肅穆的場合和日子去打擾她。
謝北聿扶盛梔起來後。
盛梔吸了吸鼻子,蹭了蹭他,緩緩地蹭到他溫暖的懷裡。
他眼睫低垂,手掌輕撫她的背,見她環得緊,唇畔的笑暖柔如風:“梔梔,在爸媽面前,你不知羞的。”
“他們不會介意的,”盛梔話語染上了一絲孩子氣,
她輕聲道:“謝北聿,有你真好。”
“有你也真好,”他掌心上下安撫她的後背,尾音勾著星點愉悅,彷彿也跟著孩子氣起來,
“我們一輩子都這麼好,好不好?下輩子也這麼好,不止下輩子,我要生生世世纏著你。”
“你才不知羞,講這麼肉麻,”她耳根一熱,抿了抿唇,“那你下輩子記得來找我。”
“一言為定,”他寵溺低笑,“我一定把你早早地搶回去。”
從陵園出來後。
謝北聿反應過來:“我們是不是忘了和徐深說,來參加我們婚禮的事?”
盛梔笑了笑:“沒事,反正還早。”
冬天氣候漸寒,他們將婚期定在了來年春天,謝安生老太太一直催促著他們認真籌備婚禮,但兩人對此還沒什麼頭緒,只好慢慢想。
盛梔最近經過考量,接了個國風綜藝,她擔當了臺前的國風發起人,還有幕後的部分舞蹈指導,花了比較多的心思在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