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身上帶了種平靜的瘋感——
“如果你不介意被別人知道,我們就說;如果你介意,我們就談地下情。”
“最壞的情況無非就是家人反對,也沒關係,我會選擇脫離謝家,我們一起組建一個家,我會盡我所能讓你過最好的生活。”
“我原本就不想進謝氏,所以註定會做想做的事業。至於起始資金,就算我現在脫離謝家,可以調動的錢、拿到的風投也足夠了。”
“梔梔,雖然我說過我會來這留學,但我們完全可以保持之前的見面頻率。每個月回國兩三趟,只要有時間,一週回來一趟也不是問題。我不需要睡太多覺,你可以隨時在手機上找我。這個時代,只要人去努力,不存在異地隔閡和出國失聯。這點,如果你覺得委屈,我另外想辦法,也可以不去……”
……
盛梔越聽,腦中越是亂成一團。
她還沒說什麼,他都已經假設情況,把退路和打算都抖落給她了。
語氣認真,似乎已經盤算很久。
“謝北聿,”片刻,盛梔深呼吸,輕聲道,
“我現在有點亂,無法給你答案。”
謝北聿垂眸,看著她的唇瓣。
慾念翻湧。
他想立刻含住她的唇,品嚐那是什麼味道,讓彼此擁有難忘的初吻。
但他忍住了。
她甚至都還未成年。他這樣,會讓自己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謝北聿想回答她,現在無法給答案也沒關係。
還未開口,兩人的電話鈴聲同時響起。
盛梔總算有機會從他腿上彈開。
她顯示的來電是蔣英捷,謝北聿顯示的來電是謝時序。
兩人對視一眼,能猜出這個時候他們打電話是為了什麼。
聽說LA城出現大規模動亂,蔣英捷和謝時序剛好在一塊,立馬一人一個給他們打了電話。電話裡報了平安之後,司機很快來接他們回酒店。
回程私人飛機的航線是提前申請的,兩人隔天上了飛機回國。
但是自那天以後,盛梔成了狼狽逃竄的人。
謝北聿約她出去玩,她找理由婉拒。
她住校的時間不自覺變多,回去看蔣英捷她們,也是挑了謝北聿不在的時候。
她以為時間能讓某些東西冷卻。
一次,盛梔在謝家老宅不得不又與他碰上,她表面很淡定,但內心已經忐忑不安。
只因為她能看出,這段時間以來,她這聿哥表面很冷靜,但是那眸底分明有著某種洶湧的暗流。
日子很快來到了盛梔的十八歲。
蔣英捷高高興興地為她舉辦了成人禮,她徵求過盛梔的意見後,宴會盡量低調。
但說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女兒,牌面還是辦得很足。宴會上來了許多同齡朋友,蔣英捷也請了一些親朋好友。
酒過三巡,盛梔目光第二次偷偷瞥向不遠處的謝北聿。
今天謝北聿盛裝出席,神情淡然,臉上還掛著一絲矜貴的笑意。在旁人看來,這是一個體貼的好哥哥,時不時迎來送往,待客大方。
不一會兒,她手機收到一條來自他的訊息。
【來後花園,有事問你。】
盛梔看了看四周,沒有他的身影,想了想,還是挪步通往後花園。
但每走一步,竟荒誕地有種偷情的感覺。
什麼事要特地去那裡說啊。
她的鞋尖剛剛點到後花園的地面,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強勢地拉到拐角僻靜處。
謝北聿伸手抵著牆,將她牢牢困在牆壁前,身形佔據了她全部的視野,眸子蘊藏著危險的氣息。
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