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模樣渾然天成,莫名其妙讓那兩個字可信度高了一點。
盛梔第一次見做生意做得這麼拽的,還偏就來了興致。
她突然想逗逗他,也想看他用什麼理由拒絕自己。
盛梔開啟自己的隨身小包,從裡頭拿出了一沓現金。
除了全幣種銀行卡外,這是她身上帶的現金,一共三千多歐,單位以100歐、50歐方便花出去的面值構成。這個價格自然遠超剛才那桌北歐姐給男模的小費,但和xander對面那位出手闊綽的亞裔姐姐相比,這些鈔票恐怕只有她那沓的四分之一。
“喏,就這麼多,”她把錢放在一旁的木桌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
“夠請你提供什麼服務?”
謝北聿眼底波光微轉,唇角緩緩拉開一個淺淺弧度。
他姿態散漫地單手抄兜,走到木桌前,將那些現金拿起來。
盛梔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只見他指尖彈了彈現金,對上她的視線,毫不猶豫道:
“成交。”
“成交?”盛梔出乎意料地笑了,又問,“剛才那位,你怎麼不成交?你還沒說這些能幹什麼。”
“Anne小姐,我說過,我挑金主的,”謝北聿一邊不緊不慢解釋,一邊將這些現金優雅地、快速地裝進自己口袋,
“我今天心情好,開個張,讓我幹什麼,幹多久,由你來決定。附加說明,我只服務Anne小姐你一人,不接受轉手和共享。”
盛梔一邊淺笑,一邊耐人尋味地點頭。
還挺有個性。
互動到這個地步,一個付了錢,一個收了錢,不繼續下去似乎難以收場。
正巧,舞池裡火辣的蹦迪音樂換了,換了首輕緩飄逸的北歐民謠。
她心念一動,“你等等我。”
將外套和手包交到李瀟和尤晶那,盛梔折返回來,頗具金主的自覺,朝他伸手,下巴朝舞池揚了揚,
“陪我跳支舞吧。”
他垂眸看她,輕快低笑,乖乖伸手,扣住她的手心。
兩人走向舞池,一路上吸引了很多目光。
進了燈光迷離的舞池,眼尖的盛梔立馬發現,舞池裡有一些印國人,在有些女生路過的時候,會在暗處趁機揩油。
其中兩個印國人一眼看到她,更是徑直朝她走來。
xander很有眼力見,長腿一邁和她調轉了個方向,結實的手臂將她護在懷裡,一邊朝那兩個印國人遞了個眼神殺。
兩個印國人被謝北聿不怒自威的神情唬住,聳聳肩,識趣地離開了。
盛梔勾了勾唇角。
看來,xander還挺中用。
來到一個清淨點的地兒,掌心相扣,她搭上了他的肩,他攬住她的側腰。
跟著音樂挪動腳步,盛梔很快發現,對方的交誼舞步協調,和她配合得默契,手上的動作也頗為紳士。
她抬眸閒聊:“你動作很好看。”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麼,謝北聿側頭,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幹我們這行的,這些是基本的。”
盛梔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語裡的一絲戲謔。
她莫名想發笑,產生一點懷疑,忽然想問問他老家住何方,華文名叫什麼。
但想想又算了,出來找找樂子,何必認真呢?
進演藝圈這些年以來,她從不輕易與新的人產生深度連結。
誰知眼前的人沉沉注視著她,先開口:
“Anne小姐,我可以知道你從哪個城市來,原名叫什麼嗎?”
“我啊,”盛梔想了想,想到她下一部電影的人設——要扮演一個離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