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事後沈煜不打算負責,也要向他拿一筆賠償金,否則自己把這事捅出去,沈氏的面子怎麼過得去?
至於怎麼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他的房間——
薛月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這種事情,都推給沈時卿那個賤人就好。
她感受到沈煜環抱著自己的力度越來越緊,往下某處,已然如烙鐵般。
薛月伸出手,安撫般地輕柔抱住沈煜。她沒出聲,一步步帶著他後退,退出了浴室,很快退到床邊。
她腳下無聲無息一絆,兩人抱著直挺挺地倒向了柔軟的大床。
懷裡的柔軟愈發讓沈煜按捺不住蔓延四肢的慾望,昏暗的室內,他膝蓋分開撐床,雙臂有力地摟住了薛月,半眯著眼睛,在她耳邊喃喃道:“梔梔,我要你。”
薛月欲拒還迎地輕輕嗯了一聲。
他咬住了她的耳朵。
薛月難耐地溢位聲音。
沈煜猛然頓住。
這聲線,似乎不太像是盛梔。
肆無忌憚躥行的慾望和已經產生幻覺的頭腦經不起壓抑,可是沈煜在那一瞬間卻急遽強撐了下理智。
內心生出一個更加強烈的潛意識——
如果今天身下是別人,那麼他和盛梔,就徹底完了、完了、完了!
他不能被任何人要挾、算計、抓住把柄!
不,不對!
這個人怎麼會是盛梔?
為什麼會忘了剛才喝了有問題的酒?
這個念頭頑強地驅使他被幻覺支配、快要燃燒殆盡的理智強行回籠了幾分。
沈煜踉蹌著起身,不顧身下人纏過來的雙腿,掙扎著挪到床頭櫃,重重摁了下一排燈的開關。
燈光驟亮,薛月捂了下眼睛,迅速起身就要跑過去搶著關掉,卻被沈煜突然大力一推,摔到地毯上。
“你他媽是誰?”
沈煜喘著氣,眯了眯眼,眼前致幻,人影重疊。
他抓起一旁的礦泉水開啟蓋子,猛灌了幾口,又仰頭用水澆頭而下。一瓶澆完又澆第二瓶、第三瓶。
或許有時過於憤怒的情緒會讓人乍然清醒,在怒氣中,沈煜已經把自己澆透了,一身溼漉漉的,又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薛月有點被他的樣子嚇到,她跌坐在地上,扶著床,小心翼翼看著沈煜,準備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