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窗外瓢潑雨水終於在閃電雷聲的前奏醞釀中,“唰”地一聲傾盆而下。
雷雨交加中,盛梔清晰地聽到這雨水似乎也砸到了自己的心房。
她右耳貼著他的胸膛,左耳被他覆過來的溫厚掌心再次遮覆住。
“……”她脫口而出,聲音很軟,“謝北聿。”
謝北聿下巴輕輕抵在她頭頂上,又調整了個讓她更穩更舒服躺在自己胸膛上的姿勢,臂彎有力地圈住她,嗓音低啞,
“我在。”
盛梔心口被撓了一下。
烏木沉香的氣息緩緩包裹住了她。
她臉蛋貼著他飽滿胸膛,小臂外側自然而然抵在他腹肌上,隔著一層衣物,直觀感受到他的緊實、有力、勁道。
盛梔暗暗嘆了口氣。
能掀開衣服看看腹肌嗎?
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把持不住了。
倒也沒有怕打雷到這麼誇張的地步,只是這樣的依偎確實遮蔽了窗外肆虐的暴響。
彷彿是安穩避風的港灣。
她視線前方,近在咫尺的位置,便是他凸起的喉結。輪廓分明,存在感很強。
盛梔默默欣賞了一會兒,不知怎麼的,情不自禁抬手。
她指尖從下往上,輕輕撓了下他的喉結。
謝北聿微仰下巴,忽然悶出一聲低笑。
昏暗中,她被這低笑燙了下耳朵。
癢?還是什麼?
她不太理解,指尖再次移過去。
柔軟的指腹沿著他的喉結,不疾不徐地輕撓慢挑了兩圈。
謝北聿猛然抓住了她的手。
隨之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她的手指。
一下又一下。
這旖旎、帶著曖昧霧氣的啄吻,讓盛梔脊背繃緊了一瞬。
他從她的手指,吻到手背,再吻手心。
溫熱的氣息流連於她的整隻手。
就在盛梔恍然覺得自己又在被調戲的時候,
謝北聿的唇瓣已停留在她的脈搏處,他似是剋制地沉了口氣,閉了閉眼,驀然停住,重新圈住了她。
室內安靜片刻。
窗外的雷聲漸小,磅礴密密的雨水將港島籠罩,淅淅瀝瀝的雨聲成了主旋律。
“這樣睡得著嗎?”頭頂傳來他的聲音。
“睡不著。”
盛梔輕輕笑了下,她靈光一閃,道,
“謝北聿,我們來玩個遊戲。”
“好,什麼遊戲?”
盛梔想了想,輕輕掙開他的懷抱,和他緊挨著躺在床上。
她看著天花板,眉眼彎起,嗓音輕快,
“我們來玩一個‘是’或者‘不是’的遊戲,我問問題,你來回答,回答必須是明確的‘是’或‘不是’,不能說‘看情況’,也不必解釋理由。”
謝北聿也看天花板,他彎唇一笑,“好。”
盛梔眨了眨眼,問了第一個問題,
“如果這次我沒來港城,你是不是就不會來?”
那天晚上在排練樓大門口看到他,她的確有點訝異,但更多的是驚喜。解決了樑子明的事情後,兩人也就沒提他來的原因。其實盛梔並不想去求證什麼,她也意識到,謝北聿總是做的比說的多。
關心、熱烈、喜歡,都是直觀的,她都能感受得到。
只是有時也很好奇,自己失憶前兩人是怎麼相處的。
她只想他的內心對她很敞亮。
謝北聿偏頭看了看她,回答:
“是。”
盛梔淺淺一笑,問第二個問題,語氣淡定,
“我們領證前一天晚上,你是不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