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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就像你握劍那樣

時間、空間、氛圍、情緒都如此契合,她吐出了一捧野火,伸出撓人的爪牙,他悉數接下,俯身甘當她忠心的臣。

她變成了魚。

細密遊絲的落雨,落在肩頸、鎖骨,一路眷戀,在圓勻之地難捨難分。

呢喃他的名字,聲音有點顫,鑽進他耳裡,似致命蠱惑。

眸光晦暗沉淪,更作猖狂。

眼眸迷離氤氳,哪裡都是溼漉漉的潮意。她輕輕推他,他扣住她的十指,抵在被子上。

亦步亦趨,他陌生又堅定地去尋潛蹤匿影的開關,粗糲的、野性的指,輕輕按下去。

她死咬著唇,仿若魚即將被衝至沙灘,險意將至。

“寶貝,別怕。”

他眸色深暗,於耳際輕哄慢撩。

手掌燙得驚人,散發的熱量令她發暈,動作沒有絲毫鬆懈。

她抓著他的手臂,而他定定凝住她的眼,隨之交換冗長深吻。

唇齒陡然分開,果斷去尋覓它處。

她唇瓣翕張,緊張得不行。

……

海風輕拂,海浪輕輕拍打沙際,近岸的魚兒被溫柔盪漾。隨著一秒一秒過去,潮水迭起,愈發凜冽起來,裹挾著波瀾,朝她卷席。

他未曾想過,原來這是如此美妙的感受。隔著過往觀眾席上的重重人海,隔著聚光燈,矜惜覬覦已久的珍寶,是近在咫尺的遽然悅意。他從來不是君子,他是她的裙下亂臣。

魚兒終究被擱淺至沙灘,軟綿綿的,缺乏氧氣,只剩下本能的呼吸。

他的髮絲被她輕柔地攥在掌中,低頭的畫面過於觸目驚心,她閉了閉眼,意識遊離,思緒恍然飄到了昨天晚上那個快遞。

賭局上的野火終於一點點被潮水覆蓋。

房間裡極其昏暗的射燈,變成暈盲,聚焦不起來。

昏暗之中或許看不清細節,但每一秒的感覺都如此清晰。

……

他吻去她的淚痕。

捏著她的下頜湊近,黑眸閃爍,低啞愉意,壞得不行,

“現在高興了嗎?”

她攥住他的手腕,咬住他的虎口。

他低笑,撈起她,從床頭開了一瓶水,抵在她缺水的唇上。

潤意從吼間滾過,緩解擱淺時的失水。

她懶懶倚著,手慢悠悠捏著他的勁腰,半闔著眼,依舊暈暈乎乎,喁喁道:

“那你怎麼辦呢?”

話一出口,立馬就後悔了。

她不知道具體怎麼辦好,也要用……那裡嗎。

昏暗中,他抓住了她纖致的腳踝。

盛梔瑟縮了一下,

“不……換個地方。”

謝北聿啞聲一笑,去抓她的手腕,慢慢移動,

“寶貝,就像你握劍那樣——”

她一聽,眼睛睜大,連忙咬住他的唇。

快別說了。

這讓她以後怎麼直視跳舞時的劍。

最終她用不常握劍的手,在各種心理建設中,在他的強勢下,握到實處。

她手心發燙,一路燙到心臟。

他自然比各種劍柄更加離經叛道,野性難馴。

小時她跳舞也習武,筋骨輕盈卻富有力量。

掌心緩慢編織出舞蹈,每一個節奏襲擊到他心尖,隨之微顫。

落於她手心。

他環緊她。

……

第二天早晨。

一天假期過去,盛梔依舊準備要去排練。

她在酒店餐廳慢悠悠喝著咖啡,和謝北聿一起對著影片通訊。

“表哥表嫂!你們昨天是不是偷偷跑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