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推測,她的牌不大!
蔣啟銘心中哂笑,表面再淡定又怎樣?到底是女人,容易暴露情緒。
桌面上,第五張公共牌河牌開啟,黑桃7。
“All in。”蔣啟銘自豪道。
盛梔手指敲著牌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圍觀眾人一直津津有味看著,覺得這把八成是蔣啟銘贏,他是老手,此時又很自信。
眾人看了看盛梔,又看了看一直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眉眼含笑盯著她看的謝北聿。
他們恍然道,哦,原來是紂王和妲己,隨便她怎麼玩、隨便怎麼輸,天價籌碼難買她開心。
蔣啟銘、蔣宇霆依次亮出自己的底牌。
輪到盛梔了。
她緊隨其後,不緊不慢地亮出自己的底牌——
方塊9,梅花9。
圍觀眾人頓時愣住。
盛梔這兩張底牌加上公共牌的紅心9、黑桃9,組成了“四條”,
完爆蔣啟銘的“葫蘆”和蔣宇霆的“兩對”!
蔣啟銘腦袋裡嗡一聲,不可置信地看向盛梔。
只見她看向自己,臉上是淡定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哪有剛才被他解讀出來的那些情緒?
蔣啟銘暗自咬牙,菲薄的唇冷冷一勾。
演員!這女人才是演員!
原來,她知道自己在觀察她,還預判了他的預判!
原來她也一直在觀察他,猜他的牌!
願賭服輸,說好一局就是一局。
盛梔直接贏了剛才桌上的籌碼。
她微微一笑,起身,視線與謝北聿對上,挑了挑下巴,一臉瀟灑,
“姐贏的籌碼,歸你了。”
“幸運女神,”他低眸輕笑,俯身與她耳語,“你的歸你,我的還是歸你。”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臨場應變能力和精湛的演技?之前他可是在觀眾席,看了一場又一場她的舞劇。
蔣啟銘輸了東西,不甘心,要和謝北聿打斯諾克,誓要贏回來。
謝北聿爽快答應了。
打就打,正好對她展示一下他的斯諾克技術。
“讓我也為你殺下一把。”他捏了捏她的臉。
戰局移到了檯球桌,盛梔抱胸在一旁懶散看著,目光不動聲色地從他寬闊肩線一路遊移到勁實腰際。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最後戰局依然是謝北聿勝。蔣啟銘雖然臉黑了,但也輸得心服口服。
-
電梯一路上升,他們回到頂樓總統套房的綺麗走廊。
盛梔推開了他鋪天蓋地的吻。
她攥著他的衣領,拉向自己,似嗔似拒,
“謝北聿,不是說不賭嗎?”她勾著紅唇仰頭,眼梢在燈光下似妖似魅,
“你剛才又在賭吧?”
“依你看,”他手臂摁住她的後腰,貼向自己,聲線微啞,不懷好意,“我在賭什麼?”
她很直接:“一局定勝負,你在賭我贏,或者賭我輸。”
他低笑,又去尋她的唇。
她直接重重咬了他一下,輕哼一聲。
“謝北聿,我剛才要是輸了,我可不會愧疚、難過、懊悔、委屈、伏在你手邊求你寬宥。”
他被逗笑了,颳了下她直挺的鼻樑,
“你就算把我全部輸光,把我這個人都賣了,都不用愧疚難過求我寬宥。”
他在賭什麼?賭的就是此刻,
她對他的驕狂、撒氣、肆無忌憚,像豹子般野性盡顯,與他更近一步。
她看著她:“謝北聿,你可真壞。”
燈光下,他一瞬不瞬注視著她:“我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