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吧?不然何必用這個倉庫掩人耳目。薛月,你還年輕,做事呢要多跟哥學學。”
薛月被蕭斯拆臺,惱羞成怒,惡狠狠反擊:
“你給我閉嘴!你憑什麼教訓我?蕭斯,你就是雷蒙德不要的狗,休想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
盛梔、沈時卿、沈煜三人默不作聲地圍觀這場對話。
蕭斯目的明確,無所謂道:“行,我是狗。你要一個女人有什麼用?不如把她讓給我,我以後什麼都可以幫你。”
沈煜聞言,牙都快咬碎了。
薛月蹙眉,與他無聲對峙,片刻看向盛梔冷笑:
“看來你真搶手呢,盛梔,不如你自己選吧,選他的話,他一個男的,你也知道會發生些什麼,選我的話就不一樣了。”
盛梔默然片刻。
她看向薛月,眼裡三分感恩、三分慶幸、三分脆弱,
“我當然選你,薛小姐。”
仿若此刻薛月是她的救世主。
薛月在她這種仰視的眼神中,情緒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自尊受到了極大的撫慰。
薛月挑眉看向蕭斯:“聽到了沒?強扭的瓜不甜。”
蕭斯看著盛梔,眼裡泛起一股耐人尋味,哼笑道:“行。”
他轉身,隨意揮了揮手,便朝出口走去,直到消失在他們的余光中。
一道槍口倏然挑著盛梔的下巴,迫她抬起頭來。
盛梔依然盤坐在地上,從剛才到現在,沒起來過。
而薛月微微俯身,兩隻手都有槍,其中一隻手用槍挑著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真是一個妙人,會服從,會聽話,
她要她身上沾染自己的印記,讓她天天討她歡心。當然,如果有么蛾子,28號樓就是她的歸宿。
盛梔眼睫一顫,視線乖順柔和,令近期沾染了大量血腥的薛月十分愜意。
而就在此刻,
盛梔猛然抬手,如流星劃過,
空手奪槍!
太快了!薛月一瞬間瞳孔地震,她另一隻手上的槍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盛梔已將第一隻槍又快又穩擱在地上,閃電般直接探手扼住薛月後頸,另一隻手遽然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一絲聲音。
隨之用強悍的核心力量將薛月壓翻在地,手臂骨壓迫她的頸部動脈,進行裸絞!
同時另一手疾速扼她手腕,將薛月手上另一把槍,飛速卸掉!
五秒內,薛月被她裸絞昏迷!
恢復記憶後,盛梔火速回顧了一下她爸齊瑾宣參與編撰的那本近身格鬥術。那些招數,她以前沒事時會挑來演練下。
她是快不過兩把槍,但一旦近身就說不準了,剛才賭的就是這個。
沈時卿和沈煜目瞪口呆。
盛梔食指放在唇前,飛速朝他們比了個噓聲動作,示意他們小聲去撿手槍。
此刻倉庫大門外還有黑衣人,他們手上有步槍,一切不能打草驚蛇。
盛梔以最快速度,輕跑到剛才蕭斯開啟的那個箱子前。
看著裡面的零件,沉了口氣,開始組裝。
組裝一把狙擊槍要多久?
治安良好文明世界的人,怎麼會接觸過真狙擊槍?
但盛梔組裝過模擬狙擊。
失去父母的那些年,盛梔一個人從舞臺回到家裡的時候,會在一盞檯燈下,翻看盛懷蓁那本隱秘的槍支手記,一遍遍設想盛懷蓁舉槍時的姿勢。
夜色凜冽,槍身寒芒,一個人在自己的戰場上,彈出膛,劍出鞘,當是一往無前,落子無悔。
她用買來的模擬狙擊槍一遍遍拆開,又一遍遍裝上,設想著槍林彈雨中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