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邊對她說:“其實我還沒來得及報警,你要不要現在報?”
“不了,”薛月說,“我媽會打死我的,反正我也沒事……謝謝你。”
盛梔把薛月載到家樓下,便揮揮手揚長而去,“我急著去練舞,有事你可以打我電話。”
薛月回到家,發現自己也沒她電話,覺得那只是客套話。和父母說了那事之後,很快便轉學了。
之後,她很少看見盛梔,她知道她很忙,忙得連沈家也很少去。有時薛月想起那天,會懊悔,為什麼是她撞見自己不堪的時刻?
她怕被她看不起。
再後來,大家都抽條成像模像樣的成年人,許多隱晦心思也藏在心裡。薛月每次遠遠看著她,看著她愈發明麗的氣質,看著別的公子哥對她獻殷勤時統統被沈煜擋住,
她越來越恨她。
有時候,恨,比任何情感都莫名其妙,都來得長久。
莫名其妙在於,薛月討厭她,可是有時候又希望她看自己一眼。
……
從籠子裡醒來後,薛月很快回憶起昏迷前的事。
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究竟是自己小瞧她了,以為她跌落谷底只能選擇依賴自己。
薛月看著沉斌,面部扭曲,
“我想幹什麼?幫我殺了她。殺了他們。在這地道,要找三個人不難吧?”
沉斌咧開嘴笑了:“我答應你。”
“但是,薛月,”沒等她笑意綻出,沉斌突然舉起槍,
黑黢黢的槍口對準她,目光如毒蛇般陰冷,“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要安分一點?”
薛月瞪大眼睛,面露驚恐:“不……”
砰的一聲!
槍口噴出火舌,血濺滿地。
薛月倒在了血泊中。
“你知道的太多了。”
沉斌面無波瀾,收槍離開。
從磚縫透出的燈光倏然湮滅。
盛梔愣怔片刻。
她知道薛月已經死了,也從剛才三人對話中梳理了他們的關係,只是沒想到一切都來得太快,自己會全程撞見這出。
轉瞬之間,謝北聿已緊緊攬住盛梔,大步流星往回走。
目前於她而言,危機更甚!
每一秒彷彿都在被拉長一般,謝北聿心絃繃緊,手指骨節泛白。
直升機還有幾十分鐘便到達這裡,他現在可以肯定,船也會比對方快。
現在,必須以最快速度,
炸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