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的船舶正朝著小艇不斷靠近,突然覺得有點委屈。
光天化日,謝北聿不提前打招呼,絲毫不講武德,而她像是望風披靡之人,虧得她剛才還提心吊膽。
在分離的間隙,她紊亂著呼吸及時捂住自己的唇,
目光帶著擔憂和惱羞成怒,“還來?你不要命了?!”
她知道他的傷口正在淌血。
“夫人放心,”謝北聿篤定地看著她,指尖撫摸她眼角的餘紅,不要臉地輕笑,“死不了。”
她眨了眨眼,心血來潮,
“謝北聿,其實——”
“其實什麼?”
盛梔直言不諱,簡潔利落:
“我都想起來了。”
漸盛的海上日光映襯著他深然的眸,謝北聿望進她眼裡,
沉默了幾秒。
但很快,他又環住了她。
以一種無賴的姿態。
他明白,就算他原本打算這次出去之後對她坦白,此時也無必要說馬後炮的話為自己開脫。
謝北聿埋在她懷裡,各種情緒碰撞交織,憑著本心本能,一字一句認真道:
“梔梔,我認錯,要怎麼和我算賬,要殺要剮,全憑你處置。”
一朝起心動念,愛慾的沉陷是無止境的,但凡涉及她,與貪婪和恐懼的較量中他總是一敗塗地。他伸手抓住了她,萬分如獲至珍她會給予自己回應。
謝北聿掃了眼自己中槍淌血的傷口,無聲嘆了口氣。
如今,是她給了他第一步臺階下。
他心緒一時間坦蕩到無恥,只因他們剛經歷過這些,只因看著她跳下海奔向自己。又一時間陷入到可笑的患得患失,伴隨著更多隱晦情緒翻滾上來,
“反正,我已經是你的,”
他輕輕地在她頸窩來回蹭,索性無賴到底,妥妥的不軌狂徒,
“你不能拋棄我,不然我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