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身出戶的、為了賺錢從計程車司機到賽車手的女人。
她套用人設,開始胡扯:
“和老公離婚了,淨身出戶,在華國北城當計程車司機,和朋友出來散散心。既然出來玩,瞭解得太深就沒意思了。”
謝北聿從胸腔發出一聲悶笑,視線在昏暗燈光中意味不明:
“淨身出戶?計程車司機?真有意思,那Anne小姐還有錢給我?我都不好意思收了。”
“家底還是有的,給出的錢哪有收回的道理?不說我了,說說你。”
“我啊,”謝北聿想了想,從善如流開扯:
“在老家打了一個同事,差點吃了官司,正好出來避避風頭,順便跟著領隊賺點錢,貼補家用。”
“你牛,”盛梔一聽他是這個來歷,來勁了,“你打同事幹嘛?”
同事?他的同事,想來可能也是某場所的男模?
“他嗑藥,敗壞隊伍裡的風氣,”謝北聿聳聳肩,語氣自然,“還被我聽到,對我喜歡的人出言不遜。”
盛梔若有所思點點頭,沒想到這人還挺正義。
“你喜歡的人?”盛梔忍不住八卦一番,“女的?男的?”
謝北聿看著她:“女的。”
哦哦,還好,不是個基佬,否則她這眼光多少有點冤。
盛梔放心了,繼續問:“那你喜歡的人,知道你喜歡她嗎?”
“她呀,還不認識我。”謝北聿的眼神靜靜流淌在靡麗的舞池燈光下。
盛梔微微睜大眼睛。
沒想到這xander還挺……純愛?
一首民謠接近尾聲,兩人算是彼此交換了自己的簡單資訊,有了初步的認識。
兩人停下腳步,謝北聿扣著她掌心的手沒有松。
他拉著她走向了吧檯一角,眼底含笑,“相識一場,請你喝杯酒。”
盛梔點頭:“你喝什麼?記我賬上就好。”
謝北聿看著她,彎唇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他點了一杯,她沒點。
盛梔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的酒量非常之差,進圈之後也從不在家以外喝酒。
前一個經紀人曾想盡辦法讓她去應酬,她從不理會,有一次走在路上,被前經紀人抓了個現行,逮到包廂,席間攢局者大肆對她勸酒。
那時盛梔假意抿了一口酒後,假裝發酒瘋,把整個酒桌都掀了,第二天假裝無辜道歉,從此惡名傳開。
而後她很快解約,過了一段時間,才和現在的經紀人李瀟合作。
出門在外,她不想一步步退縮底線,也不想為了一點資源為人所難。
一杯雲莓酒端上來的時候,謝北聿問她:“真的不試試?這款還不錯。”
盛梔搖了搖頭,修長的指尖敲擊著吧檯桌面,移動到裝著雲莓酒的高腳杯底部,
她看了看謝北聿,懶散地端起酒杯,湊到他的唇邊,
頗有種金主餵養金絲雀的意味。
謝北聿睫羽傾覆下來,看著酒面,又緩緩抬眼看她的眼睛,直勾勾的,
他唇角微彎,微微側著頭,飲下她遞過來的酒。
盛梔笑了。
吧檯不遠處,李瀟和尤晶捕捉到了這一幕。
尤晶拍著大腿樂滋滋:“老闆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李瀟贊同地點點頭,看來出來玩還是有好處的,什麼時候讓她碰到個大帥哥?
“那Anne小姐,留個聯絡方式吧。”謝北聿一邊搖晃著酒杯,一邊說道。
盛梔給他留了在當地使用的臨時電話。
……
直到她回酒店後的一個半小時後,她收到了來自他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