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睡過去了,還是醉過去了。
桓殊戚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落清,眼含笑意。
鳳吟宣和黃裳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黃裳臉瞬間黑了。
吟宣捂住了嘴,才沒叫出來。
就在吟宣以為桓殊戚輕薄了落清,要上去揍他之前,桓殊戚向他們看過來。
由於落清還在他懷裡睡著,他不好起身,臉上露出歉意:“鳳姑娘,黃師叔,你們回來了,多謝你們。”
將落清交到吟宣懷裡,桓殊戚再三致歉告辭。
直到吟宣發現這小子居然將盤子都洗乾淨了,桌子收拾好了,心中的怒氣轉為了疑惑。
——他是怎麼做到扶著瀅瀅睡覺,又將這些收拾乾淨了的?
吟宣又疑惑了下:他不是客人嗎?哪有這麼自覺的客人,還自己收拾啊。
懷裡落清濃重的酒氣,讓吟宣沒好想太多。
——
“瀅瀅,瀅瀅——”吟宣推了推落清。
看來落清昨夜是真的醉的不輕,吟宣一碗醒酒湯灌下去,依舊沒什麼反應。
好在今日休沐,不必上朝,也不必去書院。
本以為落清能好好睡一日,雞剛叫幾聲,吟宣就聽到有人敲門。
不情不願地去開門,吟宣大吃一驚——居然是南詔小殿下咩時君。
吟宣忙把他請進來,再去喚落清。
吟宣敬重咩時君,不是因為他是南詔小殿下,而是因為他可能成為自己未來姐夫。
若落清的夫君換個別人,吟宣也得讓他等上半天,直到瀅瀅睡醒為止。
吟宣清楚,咩時君代表了南詔,瀅瀅努力了這麼久,吟宣不能讓瀅瀅的努力付之東流。
落清頭昏昏沉沉地,隱隱約約覺得有人在推自己。
緩緩睜開眼睛,看清了是吟宣,落清嗓子沙啞:“吟宣?”
吟宣喜道:“瀅瀅,南詔小殿下來了?”
落清腦子頓了下:咩時君怎麼會來她們家中?
來不及多想,落清翻身而起,踢了鞋子就去洗漱:“吟宣,你先幫我去看著他,我馬上就過去。”
“好,你慢些,瀅瀅。”
看落清步履還不太穩健,吟宣眼裡藏不住心疼。
——
落清還未近身,咩時君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不由出聲問:“瀅瀅,你……飲酒了?”
落清疑惑地聞了聞自己身上,似乎沒聞到什麼:衣服都換了一遍,身上也洗過了呀。
“我鼻子比別人都靈,你昨晚喝了很多酒。”咩時君蹙眉,“你心情不好了?喝醒酒湯了嗎?你感覺怎麼樣?”
沒讓落清回答,咩時君就往外跑:“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醒酒藥來。”
說完,咩時君提步就往外跑。
“小殿下,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