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開口詢問,姜懸珠卻將青玉轉手交給臨安,主要是放自己身上容易掉,她的東西都是由臨安打理。
看到這一幕,清瀲好像心裡裂開了一道縫一樣。
她不記得了。
姜懸珠轉過頭來發現他的臉色不是很好,“表弟?你怎麼了?”
清瀲苦澀的笑笑,很想告訴她自己才不是什麼表弟。
姜懸珠覺得跟這個表弟相處可真不容易,三棍子打不出個響來。
她臉上微微的不耐煩沒有逃過清瀲的眼睛,清瀲心中一痛,忙撐起精神說,“表姐喚我清瀲就是,家裡都是這麼喚我的。”
姜懸珠見他終於開口說話,也鬆了一口氣,這點小要求當然滿足他。
“好,清瀲。”
姜懸珠以為他面色苦澀是想家了,於是笨拙的安慰,“既然來了這裡,就把這裡當自己家,有事找我。”
這樣生澀又認真的安慰,彷佛讓清瀲又回到了小時候。
“小弟弟,別怕,來了我家我會保護你的。”小姜懸珠撫著小清瀲那順密的髮絲,安慰著淚流滿面的小弟弟。
“謝謝表姐。”清瀲原本苦澀的心情褪去,沒關係,就算她不記得了,他也會讓她再次記住他的。
“走吧,帶你出去逛逛京都,看需添置些什麼東西。”
姜懸珠見哄好了這個小表弟,也鬆了一口氣,當即就興沖沖的去賬房支了銀子。
以為表公子添置東西的名頭,姜懸珠支了兩百兩銀子,拿著輕飄飄的銀票,姜懸珠輕盈的腳步都要飛起來了。
自從前年,她被狐朋狗友拉去賭博輸了兩千兩銀子後,她的花費就被姜先安嚴格管束,每月僅三百兩花銷。
姜懸珠也是覺得冤,她上輩子一個貧窮打工人,沒什麼見識,這輩子作為一個官二代,就想著見識見識賭場長什麼樣,於是就被朋友哄著去了賭場。
然後連玩骰子都沒弄明白規則,就稀裡糊塗的輸出去了兩千兩白銀。
她人還糊塗著呢,姜先安收到訊息拿著棍子就趕來了,當著全賭場人的面追著她打。
姜懸珠從小到大再怎麼不上進、不著調,姜先安也是嘮叨幾句,從未動手,這還是她第一次對姜懸珠動手。
姜懸珠那是又委屈又無奈。
最後還被罰跪祠堂,被姜秋珠嘲笑,可真真是倒黴極了。
不過自那以後,她也再也不敢踏入賭場半步。
話說一個月三百兩是真的不夠她花銷呀。
光是每月包下明挽就得花兩百倆,她又喜歡買些文玩字畫,格外花銀子,好在衣食住行都是府裡添置,不用花費。
就這樣,還常常捉襟見肘,姜懸珠有時就悄悄摸摸的偷了姜先安珍藏的字畫去賣錢,結果被她找到了生財之道,賺到了不少。
姜懸珠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偷笑,怕是母親現在都沒發現她那些真跡已經被自己掉包了。
懷著這樣的好心情,姜懸珠踏上了馬車。
來了這女尊國這麼多年,姜懸珠也是培養出了一些風度,很是貼心的扶了一把表弟。
清瀲輕輕抿唇,眼含微波看著姜懸珠,小心的伸出手。
很快,一陣溫暖的觸感握住了他的手。
清瀲只覺得臉蛋燒得厲害,那溫暖乾燥的手牽著自己,讓自己四肢都變得僵硬了起來,只呆呆的上了馬車。
見小表弟上了馬車,姜懸珠就鬆開了手,她吩咐馬伕,“馬叔,去長鳴街。”
“好嘞,大小姐,表公子,你們都坐好了。”
兩人的話裡透露出一股熟稔。
大厲朝對官員管理嚴格,明文規定了官員品級規制,五品以下的京內官員不得配備馬車,姜先安作為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