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祠堂,整整三個月不許她出門,還嚴格限制了她的花用。
姜懸珠那段時間簡直是在當犯人。
於是她找了個時間,偷偷翻牆出來了。
正趕上花船遊湖,十分熱鬧。
姜懸珠為了出府不引人注意,身上穿的是下人服飾。
她愛湊熱鬧,靈活的擠上了花船。
船上正在競價,若是價高者、又或是合了明挽公子眼緣者,可與明挽共處一室,聽一曲琴。
這個時候,明挽卻點了一個灰撲撲的身影。
剛偷上船的姜懸珠滿臉無辜。
花船上的人來請她入幕,可姜懸珠急得連連擺手,大聲說,“我沒銀子,我不去。”
明挽看著臉上還帶著一些青澀的女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開口道,“不用銀子。”
這是他閤眼緣的人。
在一眾羨慕嫉妒的眼神中,姜懸珠成了明挽的入幕之賓。
乍見美人,姜懸珠還是很喜歡的,所以聽不懂曲子,淨瞧美人看去了。
明挽習慣了別人或欣賞或打量的眼光,但他能感受到眼前人,只是純粹抱著欣賞的態度在看自己。
他心下微動,見她穿著樸素,在離開時讓人送上了五十兩銀子。
姜懸珠頓時覺得這是個好人,當即就問,“美人,我以後還可以來找你嗎?”
就這樣,姜懸珠在禁足這段時間,天天偷溜出來和明挽私會。
她不曾言明自己的身份,明挽只以為她是窮苦人家,因為心中那點懵懂的悸動,每次離開都送了她不少銀兩。
姜懸珠靠著明挽的資助在外吃香喝辣的。
最後是姜先安覺得不對勁,她女兒怎麼可能這麼安分的待在府中,於是一查,她差點被氣笑。
自己限制了她的花費,她居然出去騙男人的錢花,真是有辱門風。
姜懸珠又被按在祠堂裡跪著,接受姜先安在一旁嘮叨。
好在過後,姜先安就恢復了她的自由和花費,雖然每月三百兩少了些,但姜懸珠也滿足了。
她一自由,就想報答自己的恩人。
於是便恢復了身份去尋明挽。
明挽見到了一身錦衣華服的姜懸珠,知道了她的身份,但心裡更多是失落,若姜懸珠身份平凡,自己還有可能與她在一起。
而現實卻是,她是肆意張揚的尊貴小姐,而自己只是個供人玩樂的清伎。
身份天差地別,他所想的不過是奢望。
明挽越想越幽怨,眼中的情意再也藏不住。
他握緊懸珠的手,姜懸珠面色也帶著些思舊之情,兩人視線相對,姜懸珠便被明挽眼中哀慼濃烈的情意給圍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