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躺在一起,姿態親密,身上衣裳也是鬆鬆垮垮,若是被正君看到了……
令羽臉色有些白,他以前在王室也見過君後折磨那些身份低賤的侍君,手段狠辣,令人聞之色變。
只盼正君對自己下手不要太狠。
外面,清瀲看著臨安臨其,很是沉穩問,“懸珠還沒起嗎?要派人去書院請假嗎?”
臨安臨其對視一眼,踟躕道,“以前在京都小姐也時常睡懶覺遲到,應該不用請假吧?”
清瀲眉頭一皺,清河書院遲到可是要打板子的。
他當即便要進去。
臨安下意識攔了一下。
但想到這位是小姐的正君,和其他侍君是不一樣的,又訕訕收回了手。
清瀲開啟門走進來,像是沒看見滿臉通紅的令羽一般,輕輕晃了晃懸珠的肩。
姜懸珠終於又睜開眼。
“清瀲?”
她糊塗的坐起身,看看床邊的正君,又看看身邊爬床的奴隸。
有點尷尬。
姜懸珠起身,從清瀲身邊掠過,自言自語道,“什麼時辰了,我是不是要遲到了。”
清瀲掀起眼皮,視線在令羽鎖骨處的紅痕停滯一秒,便移開了視線。
“紅楓,讓人進來。”
他一聲令下,端著盂盆、拿著帕子的下人陸續進來。
清瀲上前,把帕子打溼又擰乾,走到懸珠身邊,想為她擦臉。
姜懸珠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習慣了,便由著他伺弄。
令羽就這樣不安又緊張的在床上看著正君為小姐洗漱,又親自蹲下為小姐繫好腰帶。
將小姐打理得十分體面。
他有些無措,身上的衣服有些松,他不敢出去,只借著床幔把自己藏起來。
就算是被人當街謾罵責打的時候,都沒有比現在更像一隻陰暗見不得人的老鼠。
清瀲為妻主穿好衣裳,又溫聲道,“懸珠,早膳已經擺好了,我們去用膳吧,書院裡遲到是會被打板子的。”
姜懸珠點點頭,邁出門後又往回看了一眼。
清瀲注意到,很是賢良道,“我會命人送早膳過來的。”
姜懸珠這才點頭,去用膳。
清瀲落後一步,看向紅楓,吩咐道,“讓廚房給裡面的人送一份飯菜。”
說完,沒有再在這裡多費心思,加快腳步跟上了前方的人。
兩人一起用了早膳,廚子也是從京都帶來的,只是姜懸珠喝著粥卻覺得與以往味道不太一樣。
“家裡換廚子了?”
她隨意問。
清瀲笑了笑,臉上還有一絲羞澀,“沒有,是我早起煲的粥。”
姜懸珠喝粥的速度慢了點,看了他一眼,讚道,“手藝不錯。”
清瀲明顯高興了,嘴角笑意都濃了些。
姜懸珠沒有再說什麼,用了早膳便上了馬車。
清瀲也想一起上馬車,同昨天一樣,將她送到書院門口。
姜懸珠見他要跟上來,皺眉道,“你早起煲粥辛苦了,不必送我,回去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