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身份只有他們一家人知道。
唯一的隱患,就是姜明珠。
現在看著還是好的,但她非要跟著懸珠,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尋找機會出頭。
姜文殊眼神幽深,剛剛他已趁拜別之際,讓懸珠警惕姜明珠。
如今科舉在近,他若能得個頭名,也能為懸珠保駕護航。
一貫讀書不認真的姜文殊終於有了一抹鬥志。
路上。
肅穆的帶刀繡服侍衛將兩個轎子圍在中心。
小印子也是本事大,很快就找來了一另外一架小轎。
姜懸珠和姜明珠坐在前面的小轎裡。
轎子裡,姜懸珠興奮的掀起窗布往外看。
周圍的帶刀侍衛十分威風,行動有素,右手皆搭在刀柄上,目光銳利如炬。
姜懸珠放下窗布,一臉感嘆道,“這魏掌印看起來是個很大的官啊,身邊跟著這麼多人。”
姜明珠坐在她身邊,贊同道,“我記得之前縣令下旨令,入縣城不得攜帶兵器,魏大人這麼大的排場,應該來頭不小。”
她們二人都不識掌印到底是個什麼官。
姜文殊倒是知道,但是因為離開得匆忙,倒也忘了說這事。
轎子一路到了縣中的同雲客棧。
同雲客棧是兆縣最繁華的客棧,通常都是縣令家眷和富商子弟來往。
如今姜懸珠仗著勢,也住了進來。
下了轎,小印子去安排房間。
魏顯走上來,對姜懸珠二人說,“公主請進,今日休息一日,明日就啟程回京。”
姜懸珠此前還有些怕魏顯,待他給自己行了一禮後,氣勢頓時就強了起來。
而且她如今心裡覺得魏顯是個大官,得拉近關係才是。
於是魏顯就見這姑娘揚了個大大的笑,開口就是,“魏顯!”
這般直呼掌印姓名……周圍的人將頭埋得更深了。
魏顯的表情也有一絲凝滯。
還真是,許久不曾有人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了。
來往之人,敬他權勢,總是諂媚的叫他大人。
可惜他不過一介不全之人,那些人嘴裡喚著大人,心裡卻罵他奸佞。
魏顯出神這片刻,姜懸珠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手劃過光滑的裘衣,觸感極好。
她一副親近模樣,笑意盈盈,梨渦醉人,“魏顯,前兩日給本公主一錠銀子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咱倆可真有緣。”
魏顯被她拍自己胳膊的動作弄得有些驚愕,見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自稱為本公主,又覺好笑。
最後聽完她的話,他才明白,剛剛她為何盯著小印子看。
原來是認出來小印子就是那日遞銀子的人。
思緒一條條在腦中滑過,魏顯斂下眉,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公主。
“奴才與公主是很有緣,那簪子公主買了嗎?”
自那日聽了牆角,又遞了銀子,如今已是第三次見面了。
確實很有緣。
不過,她心心念念要買的簪子,魏顯卻並未在她頭上見到。
見他也肯定自己的說法,姜懸珠有些得意。
不過隨後臉色耷拉下來,“簪子沒買成,銀子太大,攤主根本找不開。”
本來爹說過兩天給她買,這下是沒機會了。
不過這份沮喪只是一瞬,反正她現在已經是公主了,以後想要什麼沒有。
姜懸珠一下子又高興起來,一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魏顯。
她的想法很簡單,魏顯看著是個大官,她得拉拉關係,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既然魏顯十分上道,她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