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這個小表弟長得真好看呀,那白生生的臉蛋,一顫一顫的睫毛,水潤潤的唇。
姜懸珠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心裡扇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可是表弟,聽說是她生父弟弟的獨子,這放現代來說可是亂倫。
一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清心後,姜懸珠已經全然甩開了心中的旖旎想法。
姜懸珠帶頭下了車,小表弟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安安靜靜的,一副瞧著不大高興的樣子。
姜懸珠把玩著腕間的檀珠串,對這個疑似有些抑鬱的小表弟道,“清瀲,你遠道而來,想必行李不多,如今馬上天氣漸熱,我帶你去買兩身輕薄料子吧。”
一直微垂著腦袋的小公子這才抬起了頭,眼裡有一絲受寵若驚,聲音也怯怯的,像是小白兔試探的豎起耳朵似的,“真的嗎?謝謝表姐。”
看著還真是一副小可憐的樣子啊。
姜懸珠心想,但不自覺地語氣就更溫柔了,“我是你表姐,不必這麼拘束。”
她帶著人往布料鋪子走,一邊絞盡腦汁地想些話題,“表弟是從清河郡來的,我還沒去過清河郡呢,不知風景如何?”
清瀲緊緊跟在她身邊,兩人就隔著一拳頭的距離,他的聲音也是溫溫柔柔中帶著一絲親近,“清河郡地勢平坦,少山多水,春天時河邊柳絮紛飛,畫船漂浮,水面如撒金光,表姐若是有機會可以親自去瞧瞧。”
姜懸珠聽得心生嚮往,誰還沒有一顆嚮往自由的心呢,她十歲那年就想著要獨自出門闖蕩江湖遊山玩水了。
最後還沒出京都就被下朝回來的姜先安捉了回去。
這回沒捱打,就是罰跪祠堂。
想來姜家的老祖宗看見她這個不孝子孫應該挺頭疼的。
姜懸珠心思一轉,那時候她小,現在她都這麼大,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她心裡琢磨起什麼時候試探的問問母親。
兩人便說著,就到了鋪子裡。
姜懸珠是老顧客了,一進去鋪子裡的夥計就爭先恐後的迎上來。
“姜小姐來了!”
“姜小姐來得正巧,店中剛到一批南邊來的彩錦,顏色鮮豔,光澤亮眼,與明挽公子十分相配,您可要瞧瞧?”
一個夥計剛熱情的介紹完,就被老闆狠狠敲了腦袋。
這不長心眼的,沒瞧見姜小姐身旁多了位新美人嗎?怕不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了,可不興得在新歡面前提起舊愛。
姜懸珠也略有些尷尬,主要是在自己剛認識的小表弟面前揭露了自己的小情人,莫名有一種不自在。
清瀲像是沒聽懂一樣,懵懂著眼神看向姜懸珠,好像在尋求一個解釋。
姜懸珠笑了兩聲,迴避了表弟那單純無知的眼神,對店家說,“今天我是來給我表弟添置些布料的,你們店中好看的布料都拿上來。”
“唉,好嘞。”
店家馬上讓人搬出一些名貴的布料。
姜大小姐出手向來大氣,店家拿出來的都是價值不菲的布料。
“清瀲,去挑挑。”
姜懸珠怕他拘束,主動開口。
清瀲輕輕嗯了一聲,走到一緞淡青色雲緞前,他喜好青色,往常,時常有人誇他穿這個顏色最是好看,他想把自己最好看的一面展現在姜懸珠面前。
姜懸珠見他挑著,她也挑上了。
“店家,這個、這個、這個。”
她一一點了幾批緞子,都是淺淡顏色,一匹白色稜紋緞、一匹月白祥雲緞、還有一匹銀白色的斜紋花緞。
“這些都抱起來,加上表弟選的,一共送到姜府去。”
清瀲正撫著布料的手一頓,難道,懸珠是親自為剛剛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