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先安聽聞後卻是眼神一厲,“誰?”
“是雲靄樓的明挽。”
姜懸珠說。
姜先安站起身,帶著濃重的壓迫,“不行,我不答應。”
姜懸珠知道母親不會一下就答應,也有這個心理準備,所以也不意外,而是給明挽說起好話,
“母親 明挽雖然出身不好,但他是清倌,清白著呢,而且也不是貪好錢權之人,你就答應了吧,娶了明挽後,我一定會聽話的,我一定收心讀書。”
姜先安的臉隱隱有些發青,話彷彿是從牙關裡擠出來的,“你還想娶他?便是納為小侍也是不可能的!”
姜懸珠皺眉,“母親,為何?”
就算不是娶,為何納為小侍也不行。
就算花樓出身的男子,可也有不少因為貌美被納進高門做小侍,這並不稀奇,母親也太不講道理了些。
姜先安狠狠拍案桌,語氣含著壓抑的怒火,“說了不許就是不許!沒有為什麼,一個花樓出身的男子,不許進我姜家的門。”
“母親,你別無理取鬧了,我願意退一步,納了明挽。”姜懸珠皺眉道。
姜先安被她氣到,指著她的鼻子罵,“逆女,說沒我的同意,你誰也別想納,去祠堂跪著。”
姜懸珠擺擺袖子,也不裝乖了,一臉不忿的轉身去祠堂。
姜先安氣得胸脯劇烈起伏。
姜秋珠在一旁看著,大氣也不敢喘,就怕怒火波及到了自己身上。
可是事與願違,姜懸珠走了,姜先安一腔怒火發洩不出來,便又指著姜秋珠罵。
“你又來幹什麼?這麼簡單的書都讀不會?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一天天的,一個兩個都不是什麼好的,淨來氣我了,你是不是也想納個小侍啊?氣煞我也,你也去給我跪祠堂!”
被噼裡啪啦一通罵的姜秋珠:……
她嘴動了好幾下,都被母親給罵得閉了回去。
最後她只得乖乖的去貴祠堂。
路上她越想越不對勁,她是去幹什麼的來著?怎麼她就要跪祠堂了?
姜秋珠來到祠堂,這裡已經擺好了兩個團蒲,姜懸珠已經熟練的跪好了。
姜秋珠在另一個團蒲上跪下,過程一直瞪著姜懸珠。
“都怪你,害我也被罵了。”
她心懷不滿。
姜懸珠瞥她一眼,“怎麼,你也要納小侍?”
姜秋珠跳腳,“我沒有!我是被你連累的。”
姜懸珠不耐的嘖了一聲,“當著這位祖宗的面,你大吼大叫什麼呢。”
她呵斥完,又十分鄭重的雙手合十給各位祖宗告罪,“各位祖宗長輩先靈,你們別跟姜秋珠計較,她只是腦子笨了些,不是故意擾你們清淨的。”
姜秋珠忍不住又瞪了一眼姜懸珠,又十分不自在的雙手合十,心裡默唸,“祖宗們,晚輩真不是故意的。”
姜懸珠見她這樣,又哈哈笑了起來,她這個妹妹還真是憨。
姜秋珠拳頭捏緊後鬆開,心裡不住的給自己順毛,這裡可是祠堂,不能和姐姐吵起來,擾了祖宗清淨。
姜懸珠笑夠了,又慢慢蔫了下來。
她的手無聊的扣著團蒲上的花紋,心裡琢磨起明挽來。
她都佔了人家身子了,就算是納,那也必須得納回來,她可不是那種不負責的女人。
但是母親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姜懸珠突然想到什麼,表情慢慢變得幽怨,姜秋珠老老實實跪著,就聽她說,“母親後院裡是不是就有個外面進來的小侍?”
姜秋珠回憶後,想起這麼個人,點點頭。
姜懸珠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