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伊
含是個平凡的女孩,小小的眼睛藏匿在薄薄的鏡片後,咬著嘴唇,渴望著不平凡的未來。
一連幾天去打飯,都沒有見到熟識的阿婆,心裡小小的不安。
幾天後,終於見到了她,可似乎幾天就蒼老甚多,腰更佝僂,眼睛紅腫著,似乎好見天都未閤眼了。含有些心疼,留下來詢問。
“沒什麼。。。沒什麼。。。”只聽到冰冷的敷衍。
越是這樣,越是激發了含。她請了一天的假,看阿婆忙完後,緊跟在她身後。阿婆徑直走進了寢室旁的小花園裡,再往裡走,就只剩枯草和岩石。雜草叢中,有一扇小門,銜接著一個小院。門上,鎖幾乎被腐蝕盡了,紅色的鐵鏽斑駁。阿婆緩緩地,緩緩地,那身子,似乎在顫抖,邁了進去。在和上門的瞬間,阿婆的眼睛一片灰白,那是隻有瞎子和死人該有的眼神啊!含在外觀望,四周只是些低矮的牆,含踮起腳尖,院子呈四方,中間是一口井,青苔遍佈,四周還有些蒼老的樹,有些年頭了。
阿婆在井邊不知說些什麼,她用手捂住雙眼,身子在抖動,似乎是在抽泣,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說不出的詭異。不知過了多久,阿婆站起,含百無聊賴的躲在一旁,阿婆跌跌撞撞的出來了,想是一陣風也可以把她吹倒。
血紅的夕陽灑向井邊,充滿誘惑,風吹起落葉,“沙沙”的聲響。
含小心地走過去。輕觸了下鎖“啪”鎖竟自己掉了下來,多年的日曬雨淋難免會這樣,含躡手進入,晃了一圈,除了遍地的落葉,沒有發現什麼。正要走,卻發現井邊有什麼是那麼的刺眼,撿起來,是一枚胸章,含端詳起來,大片磨損了,只有背面,刻上的——清、伊還是那麼鮮亮。
夜自修後,學校寂靜無人,含又去了井邊,月光下,稜角分明,井上壓著厚重的青石板,含想探井下的究竟,用力挪動著,門外響起沉重的步伐!含驚呆,一時不知該往哪躲。一隻手抓起了她,拖向樹後……
含剛想尖叫,卻發現一張熟悉的臉——是西。西示意讓含住口,阿婆推開鐵門,詫異的望著那挪開的青石板,尖叫:
“清! 你回來了! 你真的要帶我走麼! 我不是故意的 !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婆以著非人的速度跑開了,還在尖叫著。
“去看看吧”西丟給含一個手電筒。
是一堆類似腐肉的東西,已經面目全非,那紅色,似乎是粘連在森森白骨上的,井沿上似乎有攀爬過的痕跡。這讓含想到了垃圾桶裡蒼蠅圍著那團團轉的東西。含忍住胃裡的翻騰。
“這是什麼”
“屍體”
西家,燈光柔和。捧住一杯開水的含,剛定下心來。“你一定在想我為什麼在那裡吧,我是個很愛落東西的人。一天,我回來,學校已經沒人了。在樓上,發現有個人影鬼鬼祟祟,不能不讓人懷疑。我跟蹤她到了鐵門附近,搞了點小動作。”西揚揚手裡的小錘。“至於屍體是誰,我沒有一點頭緒。”
含顫抖的拿出那枚胸章。西的眼睛像是放了光一般,“那個阿婆叫柳伊婧,可名字帶清的不知有多少個,唉,怎麼越來越複雜。”“不,這個我在家裡看到過,這是12年前發放給學校優秀員工的。我們可以從那查起!”
走了一天,含揉著痠疼的小腿,抱怨。“快了,快了,就只剩這最後一家了。”西笑笑。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物體墜向地面,是個人!
是最後的哪個阿婆,含跑過去,只聽到“攸清。。。。。清。。。。。”就斷氣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含、西都呆了,最後西打破了沉默。叫來了警察,看著阿婆被抬走,最後的希望也隕滅了。含垂下了頭,深深的嘆。。。。。
“你們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