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海凝煙說話之間,便要將這樣珍貴的一件物品贈送給自己,她的目的難道真的是為了感謝自己上次出手相助之情嗎?還是另有其它原因?
頭腦裡亂成一團,各種想法此起彼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海凝煙看出了滕文嶽心中的猜疑,無奈地說道:“道友不必懷疑凝煙之心,這世界上未必所有修道者都情寡義薄,道友前次冒著生命之險幫助了凝煙,凝煙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等薄情寡義之人,自然會知恩圖報。所以懇請道友收下這張符寶,就算是凝煙的答謝之物,這樣我也就心安了。”
滕文嶽略微平靜了一下紛亂的心緒,想了想,說道:“如此,滕某就多謝道友的好意了。”
海凝煙頓時露出驚喜的神色道:“這麼說來,道友是願意收下了?”
滕文嶽自嘲地笑了笑,說道:“符寶之物,乃是所有低階修士夢寐以求的極品,滕某亦是普通之人,面對此物,焉能不動心,既然道友如此慷慨,滕某自然不會客氣。”
其實這也是他的心裡話,儘管為這天峰論道大會已準備多年,但到底修為境界遠遠不及那化虛後期修士,無論是天煞滅神雷還是那兩張高階符籙,又都是不敢輕易動用之物,所以明日之戰,他實際上並無太大的把握。
現在既然海凝煙主動送給自己一張符寶,不管她真正的目的如何,但對於他來說,有此物品在手,擊敗對手便會增加許多把握,自然不會客氣。
海凝煙輕輕吐了一口氣,臨來之時,她還擔心滕文嶽顧及面子不肯收下這張符寶,此刻見滕文嶽並無那等惺惺之態,這才放心下來。
淺笑一聲道:“如此,凝煙也就算是還清了道友的人情了。別的凝煙也不再多說,就預祝道友明日能夠順利戰勝對手成功晉級吧。”
送別了海凝煙,滕文嶽心緒頗為煩亂起來,本欲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不料事情變化之快,實在超出意料之外,面對符寶之物,又有誰會不動心,事到如今,只能就此糾纏不清。
不過不管怎麼說,以後總要再找個機會還清這個人情,再往後,能不來往便不來往便是。
就這樣心神煩亂地胡亂琢磨了一會,最後才勉強平靜下來,盤膝端坐床上,閉目養神,等待明日惡戰的來臨。
這一夜仍是風平浪靜,平安無事。
天色微亮之時,滕文嶽從冥思中醒了過來,準時來到了青雲臺。
加上此次天峰論道大會的組織者,青雲臺之上不過百餘人,與最初時想必,明顯冷清寂寥了許多,不過氣氛卻更為緊張。
晨霧輕攏,山風微撫,每個人都能感覺到空氣中那種難言緊張氣氛,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神情肅穆地站在場中,聽著那位臉龐發紅的築基期修士再次將各種規矩宣讀了一遍,最後宣佈比試開始。
滕文嶽不再關心其他人的交手情況,對於他來說,只要打敗了狐毒,就意味著達到了這次參加天峰論道大會大會的目的至於其他人實力如何,再與他無關。
由於剩下的修士實力均相差無幾,所以幾乎場場都是惡戰,每個人都拼勁全力,使出全部得手段想要打敗對手,故而幾乎每一場對戰耗時都非常長,直到殘陽西下,星辰初現之時,才結束了六場比試。
又耐心地等了幾個時辰,又有幾場比試分出了勝負,這才輪到滕文嶽出場。
當聽到紅臉龐的管事大聲叫出“滕嶽”之名時,滕文嶽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略顯緊張的情緒,這才不急不緩地慢慢走到了場中。
對面之處,就是他這次天峰論道大會最重要也是最厲害的一位對手,狐毒,也隨著管事叫出他的名字而慢步來到了場中,此刻正眯著眼睛打量著滕文嶽,眼睛中寒光凜然,心中想法不言而明。
滕文嶽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