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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可他只恍若未覺,一味笑得低沉:“丫頭,你最好閉上眼,我不想讓你第二次看到我殺人!”

我伸手想去捂他的眼睛,卻被他提前料到我的意圖,略一偏臉,笑著張口咬住了我的手指,我只好奮力地揮舞著另一隻手示意那神秘人快走,卻見他身形已動,直向著這邊過來,而田幽宇也已蓄滿勢,眼看決定生死的一刻便要呈現於眼前,我拼命地伸出胳膊去抓田幽宇手中的箭,然而只來得及觸到箭尾森冷的羽毛,那烏黑長箭絲毫不受影響地疾射而出,帶著殘酷的黑光射向神秘人的左胸——

我來不及閉上眼睛以令自己不必再一次經受那血光的刺激,只見箭光閃處那神秘人突然鬼魅般地失去了行蹤,連同那箭也一齊不見了著落,閃神間突覺腰間一鬆,綬帶斷開,神秘人竟不知何時到了背後,一手握了我的一根胳膊正欲將我從田幽宇的背上扯離,然而田幽宇的反應極快,迅速回身攥住了我的另一根胳膊,長腿隨即踢出,被神秘人拍掌擋開。

我在這兩大高手的拉扯之間已經失去了任何的自主能力,只能隨著他們的勁道跌撞著歪來歪去。正疼痛眩暈之時,忽覺那神秘人鬆開了手,田幽宇便就勢重新將我拉回了懷中。

我望向近在咫尺的神秘人,他方才並未落得下風,卻為何突然鬆了手?轉瞬又明白了過來——他……他是怕拉疼了我,就像故事中爭奪孩子的真假母親一般,率先鬆開手的那一個,肯定就是真正心疼自己孩子的親生母親。

我想看清楚他的面孔,然而他的整張臉都被黑巾蒙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幾乎遮住,以致讓人無法透過他的眼神去窺得他此刻心中所想。而他的全身更是被一襲寬大長袍罩住,難以分辨身形。

田幽宇似是同我一樣察覺到了什麼,沒有再急於出招,只是冷冷地盯著神秘人,道:“你是丫頭的什麼人?遮遮掩掩地算什麼男人!有種就同田某來個光明磊落的對決,一戰定生死!”

神秘人卻依舊一言不發,似是在想著如何能在不傷到我的情況下將我帶離田幽宇的鉗制。卻又聽得田幽宇哧笑道:“能於如此近的距離逃過我一箭之人,你是第一個。念在你出於保護丫頭的這份兒心上,那一箭我未盡全力,然而你若再橫加阻攔我帶丫頭離開,這第二箭便不僅僅只是劃破你的皮肉了!”

劃破皮肉——神秘人他受傷了?我拼命在田幽宇的懷裡掙扎,狠狠地捶他踢他,他偏下頭來看了看我,忽而森然一笑,道:“喔……忘了,你不是第一個,還有一個——還有一個被我射穿了心仍能逃掉的——命還真大得可以!”

——他——他說什麼?他說什麼?射穿了心仍能逃掉的?——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雙手扯住田幽宇的前襟,睜大了眼睛瞪住他:我要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告訴我你說的是真的——我——

田幽宇盯著我面無血色的臉,惱恨在他的眼底漸漸匯聚,他咬著牙,狠絕地笑著對我道:“不錯——他沒有死——你當我這些日子去幹了什麼?——我徹徹底底地搜了他墜下去的那道崖,一草一木都沒有放過!我找到了將他掛住的那棵樹上的血跡——找到了他曾藏身的巖洞——找到了他吃剩下的蛇骨鼠皮——然而卻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他命夠大!不過我不介意再一次用我的箭送他下黃泉!這一次——他必死無疑!”

——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大盜還活著……他還活著……這不可能……

我的腦中霎時一片空白,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那曾經的一幕一幕如狂浪般翻湧著由心底噴薄上來,大盜的笑臉,大盜的擁抱,大盜的輕吻,大盜的低語,大盜的一切一切,如此真切刻骨,他臨墜崖前的那句無聲的呼喚此刻無比清晰地在腦中迴響,他彷彿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