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以三比零贏了他,而他似是已經不在意了,只管急著想要進行下一場由他來定的賭局,三兩把便扒掉了自己的褲子,只剩了一截短短的褻褲裹在身上。
我抬手遮住眼睛,含羞笑道:“哥哥這副樣子叫妹妹怎麼還能靜心賭下去呢?不若你我換換位置,我這裡暗一些,你站到這邊來。”
管元冬賭興起來已經顧不得男女之事,忙不迭地同我換了位置,口中只道:“快快!開始!這一回你管……管爺要同你賭猜骰子!”
我站到他方才的位置,彎腰將他脫下堆在石頭上的衣服抱起來團成團,緊緊拎在手裡,而後將自己脫下的那件外衫罩回身上,冷冷望住他,沉聲道:“管元冬,你可知道我是誰?”
管元冬愣了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遲疑地問道:“是……是誰?”
“你知道今晚姜太常的壽宴上唯一請到的非官員是誰罷?”我冷笑著問。
“誰……誰?”管元冬眼珠子不停地轉,似在分析著眼前這突發情形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麼同你說罷,我的姨父既是當朝的丞相又是當今的國舅,你說,我同聖上是什麼關係?”我慢慢地盯著他道。
“國……國舅……顧……顧丞相?”管元冬面孔有些抽搐。
“難怪你未曾見過我,我爹不是官員,他老人家常常在家中設宴邀請當朝一品前往做客,自是輪不到你。”我唇角掛上輕蔑地道。
“你……你是賀……賀府的小姐?”管元冬開始慌亂了,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那賀員外子女眾多,即便我冒充其中一個也不致露餡,何況這管元冬不過是宮內一個匠人,這一次是因為自己頂頭上司過壽才能有機會來赴宴,平日裡是見不到官員家眷的,而其他官員我也不熟,不曉得誰家有沒有我這麼大的女兒,不好隨意胡謅,保險起見只好選中了賀家人。
“管元冬,你說……以你現在這副樣子,如果我高聲叫起來,會出現什麼後果?”我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問。
管元冬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酒也醒了,連聲求道:“賀小姐!小的錯了!小的不該喝醉了沒上沒下,得罪了小姐!望小姐念在小的並非故意的份兒上,饒了小的這一回罷!”
我見時候不早,也不想再多繞圈子,便向他道:“饒了你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有些話想要問你,你最好如實作答,若有半句假話,我喊過人來,只怕你會死得很難看!”
管元冬嚇得連連磕頭道:“小姐直管問,小的必定知無不言!”
“我且問你,二十年前奈何堡究竟為了什麼被滿門抄斬?”我單刀直入地低聲問道。
管元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體抖如篩糠,望著我顫聲道:“小姐……小姐為何要問這個?”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還不回答!?”我冷冷逼視著他。
管元冬臉色刷白,癱在地上半彈不得,道:“小的……小的不知道此事……”
“看來你果然是個不怕死的?”我笑起來,“我會讓我姨父囑咐太平城知府季大人,在判你刑時賞你個三千六百刀的剮刑,你好好受用罷!”說著清了清嗓,張口欲喊,聽得管元冬慌得叫道:“小姐——小姐且慢——”
“你還有遺言要說?”我斜睨著他。
“小姐——小姐,小的能不能問一問小姐因何要問這個?因事關重大,小的——小的怕說了也難逃一死啊!”管元冬哆嗦著跪起身哀求著道。
“你方才說你是十賭九贏是麼?”我慢慢笑起,“真是不巧,本小姐竟與你是一樣的,無賭不歡,逢賭必要爭勝。前些日子同友人一起去了忘川,看到了奈何堡的遺址,得知那奈何堡二十年前曾遭滿門抄斬,當時便同友人打賭,賭這遭抄斬的原因是什麼。我從堡中花名簿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