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0330
氣溫回升了很多,又是潮溼季節,每到這個季節,南方的空氣總是溼氣加重,至少維持到4月底。
房屋的門窗最好不要開啟,否則會讓你後悔,溼氣嚴重的時候,牆面上會掛滿水珠,即使你用乾布抹去,不一會又掛滿了。
我的心裡也掛滿了水珠,時而順著心壁滑下來,很不舒服,連乾布都抹不掉擦不著……
28日那天請寺廟做了超度,把大兒和三兒送走後,僅僅過去兩天,我的心頭竟然新增了很多牽掛,以前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如今卻時時想著:
“他們去往何處?將來我們還會有緣相遇嗎?”
凌澤兒是回到西方佛界了,那麼長子呢?我甚至沒有給他起過名字,不知道他有沒有像凌澤兒一樣為自己起了名字?
我的大腦裡簡直是上了馬達,無法停止下來。
我在夜晚堅持抄寫地藏王本願經,為孩子而抄,也為自己抄,祈求佛能佑我的孩子們。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0點過了,我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瓜自問:
“肖不是說過超度結束的時候,長子被送到冥界了嘛,為何不讓肖去下面找一下他?”
心動不如行動,肖被我哄著枕符下去,帶著我交給他的任務。
不一會,聽到肖發出“呵呵”很小的笑聲,我的心裡不是那麼緊張了,起碼不是壞事了。
肖很快回來了,裝腔作勢的半天不說話,急得我拿枕頭打他。
肖笑著抓住我拿枕頭的手,說道:
“我一去到官邸,飛就帶著一個男孩來找我,那孩子挺聰明的,一見到我就喊父親,但是我有點不好意思,就讓他喊叔叔。”
“叔你個頭呀,你是他的後爹,後爹不是爹呀!”我激昂的說道。
“孩子長得有多高?長得像我不?”我又問到。
“大概14米高吧,你還記得那部電影《哪吒之魔童降世》嗎?孩子長的和那個哪吒很像,手裡還拿著個武器。”
“算下來今年是25歲了,怎麼才14米高,肯定是營養不良了。”我又拿起紙巾抹眼睛。
“看吧,你又來了,簡直是傷心太海洋。”
“他竟然還帶著武器?難道孩子每天在打鬥中生存嗎?我可憐的孩子,母親對不起你!”
那一刻,我覺得心裡滴的是血,不是水珠……
“你不要擔心了,如今飛帶著孩子生活,不會有事的,我也沒有辦法管孩子呀,我又不是天天在那裡。”肖安慰著我。
“不行咱們就讓飛把孩子領養了,咱們照顧不了孩子,有飛的照顧我就放心了。”
“你以為我不會考慮問題呀,我當下就跟飛提出了,但是飛不吭聲,我總不能逼他吧?估計你是大王,他沒有你的同意是不敢的呢,我又代表不了你。”
我聽後覺得肖說的是有道理的,就說道:
“那就暫時這樣吧,不能強人所難,有機會再說吧。”
肖完成了任務,又去繼續寫稿子了。
如此,兩個兒子的去處都搞清楚了,我的心裡踏實了很多,便獨自去睡覺了,看著空蕩蕩的床,心裡很不是滋味,輕輕嘆了口氣:
“我如今不僅是精神上孤獨,身體上也很孤獨。”
凌晨五點左右,肖失魂般走進臥室,我立刻被驚醒了,在床上坐了起來。
“又出什麼事了?”
“歐陽道長出事了。”
“不是說不會走了嗎?怎麼又走了?”我悲憤的吼著。
“不是走,你冷靜點聽我說,道長是被木板砸傷了,砸到肩膀及後背了,已經被送去醫院,剛才是他打電話給我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