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之氣激盪出的氣渦席捲了整個朱雀門外。一時之間,所有人為之一怔,氣勢立奪!
片刻間,各處遣人來報,接手非常順利,百姓的暴亂情緒已經鎮撫了下去。騰格里的臉上還是看不到一絲表情,只是嗯了一聲,然後打馬來打朱雀門前,高喊道,“讓開,本帥要晉見聖上!”
朱雀門原來也有大門,但朱雀門的門是永遠不會關上的,這是九龍帝國立下的祖制,除非到了亡國亡族的那一天,要不然朱雀門永遠都必須大開,以示南面而治。堵在朱雀門內的大臣忙讓開,肅立兩旁,恰此時,宰相東胡領著兩個內侍,揮舞著明黃聖旨氣喘吁吁地衝了出來,“上將軍不可造次,聖上有旨意!”
騰格里終於動容了,握劍的指節開始發白,他在擔心,擔心永隆皇帝的旨意是讓他屠殺百姓,是讓他鎮肅雷神教之亂?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該怎麼辦?見東胡的氣還沒有喘勻,他探身問,“聖上的旨意說什麼?給我先看看?”
東胡奇怪地看了騰格里一眼,他不明白一向謹慎的騰格里怎麼會說出如此大逆不到的話來,聖旨是他隨便說看就能看的?值此非常時期,東胡也沒有多問,只說,“上將聽旨便是!”
騰格里已經準備拔劍,諳悉他心意的親兵已經將手按在了刀柄上,只要騰格里稍有暗示,東胡和兩個內侍立即就會被亂刀分屍。
東胡似乎還未覺察到形勢的微妙,見騰格里並不下馬接旨,便喝責道,“上將軍請下馬接旨!”
騰格里再次打量了一下東胡,從東胡的眼神內,他並未看到血腥和屠殺,反而看到了深深的釋然和無奈,遲疑了一下之後,他下馬道,“請恕本帥甲冑在身,不能跪接!”而他的手仍然按在劍柄上,只要宣讀聖旨的東胡說出不利的言辭來,他立馬就會讓這個小老頭身首異處。
東胡再次看了騰格里一眼,也未多作計較,展開聖旨宣讀了起來。這份翰林院匆忙起草的聖旨只是大略表達了永隆皇帝自責與愧疚之心,並對百姓的憤怒情緒以及雷神教的義行作了安撫,同樣也責怪了他們的偏執也狂暴,最後,聖旨裡恕參與此次事件的百姓、教眾等無罪有差!
聽完聖旨的騰格里大大地鬆了口氣,毅然跪下接旨,朱雀門外同樣傳來了海嘯般的歡呼起!
東胡同樣鬆了口氣,這種差使絕對不會輕鬆,儘管只是宣讀聖旨。看到跪在地上的騰格里,精明的東胡驟然冷汗遍體,他終於明白騰格里剛才的奇怪言行代表了什麼,同時,他也慶幸自己剛才命大,看著圍在周圍的上將軍親兵,他知道剛才只要自己一言不慎,立即就會被亂刀分屍——難道,上將軍騰格里反了?但見騰格里誠心接旨的樣子又不像,東胡一時也拿不準情況,反而怔怔地看著騰格里不說話了。
聽到東胡宣讀完聖旨後,若耶就像全身脫力一般軟倒在地,面色蒼白,呼吸急促,一名女侍扶住她問,“若主,若主,你這是怎麼了?”
若耶輕聲嘆氣道,“這裡的一切交給朗士元統管,扶我回去,扶我回去!”
朗士元看著蒼白無力的若耶,一時為這個女子悲哀起來。年紀輕輕,本無施政的才能,卻被楊平硬生生架來掌管雷神教,實在太難為她了,遭此大亂,能堅持到現在,已經難得可貴了。“若字營,立即護衛若主回教,不可有一丁點閃失!”朗士元沉聲下令,經過剛才的一系列事件,他的威信在教眾和百姓當中已經升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
在安泰殿內聽到宮外傳來的震天歡乎,永隆皇帝的臉上竟然也佈滿了笑容,他喃喃道,“這一刻,我看到一個全新的帝國從大地上站了起來……”
“任重道遠,這還只是第一步。前路荊棘叢叢,你有信心走得過去嗎?”楊平站在殿門口看著莊嚴巍峨的皇城說。
“華族的兒郎不怕艱難。我們的目標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