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裝女子輕抿朱唇,思緒飄飛間,聽到少女傳話,強壓著心中的煩悶,抬眸望向門外,冷聲道:“讓他在祀堂候著。”
門外旋即應了一聲,那腳步聲漸遠。
她緩緩起身,蓮步輕移走到一面牆壁跟前。
未見她有任何動作動作,一個方形暗格瞬間從牆壁上顯現在她的面前,其中赫然是一張血紅色的蜘蛛面具,模樣猙獰,一眼望去,令人不寒而慄。
宮裝女子痴痴地凝視著那張面具,眼眸中流露出追憶的神情。
這時,一圈不易察覺的七彩光芒,從面具的兩處眼洞間,驟然一閃即逝,十分詭異。
此時,洗漱完畢的羅雲,靜靜地平躺在一張青石床上,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屋頂。
往昔的記憶如流光般在腦海中不斷浮現,不知過了多久,許久未曾造訪的睏意洶湧襲來。
不知不覺間,羅雲在恍惚中竟沉沉睡去。
正殿內一側,一位錦袍青年拘謹地正襟危坐。手中緊攥著一玉瓶,不時地抬眼望向一處,眼底隱隱流露出幾分焦灼之色。
就在這時,側門珠簾被緩緩撥開,接著走出六名身著侍女服飾的少女,緩緩走向殿中主位,有序地分立在主座兩側。
錦袍青年眸光一閃,趕忙站起身來,垂手而立。
這時,一名頭戴血紅面具的宮裝女子,款步走到中央主座上,徐徐坐了下來。
錦袍青年匆匆一瞥間,連忙上前拱手道:
“喬融見過大司。”
宮裝女子凝視著身下青年,片刻後,才抬臂虛按,開口說道:
“面見本司,所為何事?”
錦袍青年聞言,確定是大司的聲音後,手託玉瓶道:
“受家父之託,特來送一物給大司。”
宮裝女子微微一側面,一名侍女隨即走向錦袍青年,接過了玉瓶。
錦袍青年見玉瓶收下,抬頭望了一眼主座上大司,當視線落在其面具上之時,異狀突起,目光頓時陷入面具上的一雙眼洞內,一時竟移不開分毫。
接著,錦袍男子只覺得神魂陡然一顫,身軀瞬間失去了控制,僵在原地如同木偶一般。
在他心中驚濤翻滾,無比驚駭之際,耳邊響起一道空幽的聲音,
“這些話本不該與你這小輩說,但本司壽元將近,將離之際,有些話不吐不快。
想我岫族一脈,從靈界至此,依附你木族數紀元之久,如今你族與太蚩獸奉靈契約已成,待其成年,可永保你族不受欺凌,昌盛於一界。
反觀我族,來此界後,數萬族人現不足百,且無一個可傳承之人。”
空靈悲涼的聲音迴盪在大殿,清晰地落在錦袍青年耳中,錦袍青年心中有種詭異的感覺,仿若那聲音,在透過自己的身體傳向某處某人,在向其訴苦一般。
一句一字過肉體透神魂,如陰風襲身,他頓覺全身冰寒無比,同時,又若重錘擊在胸口,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接著,忽聽一聲輕嘆,
“然,幸得我主庇佑,暗指一線生機。
可前路有兩頭六級妖獸盤踞,雖被陣法隔離靈力困其千年,神通消散大半之多,但其實力依然不容小覷。
唯希望寄託於那外來之少年,納靈破陣,融主血借來古神一絲神通,才能與兩頭妖獸一較高下。”
宮裝女子說著,猛然站起身來,身上凌厲氣息崩射而出,聲音陡然一冷,
“這一物我代其收下,妖獸除去之後,他也算於你族有了些許情份,方寸谷之事你不得阻撓分毫!”
此時的錦袍青年憋得臉色發青,無奈全身無法動彈,口不能言,只能在心中不停地連聲答應。
“可!”一道彷彿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