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江悅南忽然振作,氣得一口乾了果汁,「我都這麼好看了,他還喜歡別人!他是不是瞎!」
「是。」何餘附和。
「那你,你說你失戀了,能跟我說說嗎?」江悅南看著他。
忽然被cue,何餘也沒什麼傾訴欲,但傾聽未成年小屁孩的戀愛史實在太痛苦了,他只能把麥拿到自己手上。
「我們倆是在遊戲上認識的,」他靠在靠背上,單手拿著杯口,陷入回憶,「不記得怎麼加的了,好像都玩的不錯,就加好友了,然後一起玩,聊天,談人生談理想,然後我告白,然後他退遊,然後沒有然後了。」
「啊?就這點兒?」江悅南皺眉,「我怎麼沒感覺到你愛的多深。」
「本來也沒多深,」何餘乾了杯裡的礦泉水,上班時間禁止喝酒,「我這麼年輕,哪有那麼深沉的愛往外給。你也是,小屁孩就應該愛自己,愛別人多虧。」
「歪理!」江悅南不服,「你就是沒遇見特別好看的。」
「哦吼,這位小同學,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可不服了,」何餘忍不住吹牛逼,「你知道我同桌有多帥嗎。」
「你同桌再帥能有我哥帥?」江悅南哼了一聲,「你要是看見他,肯定一見鍾情,把你那個什麼網戀物件都忘了!」
「你可拉倒吧,」何餘樂了,輕拍了拍她腦袋,「別管我了,下次別來這種地方,來的話也讓你那個牛逼哄哄的哥帶你一起來。」
「我才不來了!鬼地方!」江悅南氣鼓鼓地說。
剛分化的oga太脆弱,周圍太多太雜的alpha資訊素讓她開始不舒服。
何餘趕緊拉著她到後臺,找馮哥要了瓶阻隔劑給她噴上了。
「好難聞。」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表示這個阻隔劑太廉價。
「家裡有好聞的,回家吧。」何餘看看手錶,差不多該送她回去了。
外面天氣還涼,何餘從休息室拿了件自己的棉襖給她披上了。
小姑娘坐在自家司機開的車上,探出個腦袋跟他揮手告別:「棉襖我會叫人還給你的。」
「不用了,」何餘手裡夾著根煙,站在兩米外跟她擺手,笑著說:「別來了,這兒可吃人呢。」
「略略略!」江悅南關上車窗,私家車逐漸開走。
何餘揉了揉眉心,看了眼手機。半夜十一點。
給他一個床,他能睡到世界末日。
第8章
夜色濃鬱,像潑了漫天的苦墨。
桐鹽市最貴的別墅群,靠裡的一棟歐式別墅依舊燈火通明。
褚弈散漫地靠在沙發上,電視裡放著無意義的經濟新聞,周圍的傭人面無表情地分佈在別墅各處,黑白色衣著一絲不苟,言行舉止像一群沒有知覺的機器人。
「少爺,夫人十分鐘後到,讓您準備好,」管家臉色慈祥,「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嗯。」褚弈起身,掃了眼左右各一個的歐式落地鍾,十點五十。
半夜十一點,在他自己家,見他親媽,他要脫掉睡衣,換上正裝,把頭髮梳成大人模樣。
傻逼一樣的規矩。
衣櫃拉開,剪裁精緻的西裝佔滿三分之二的空間,顏色深色居多,遠處看黑壓壓一片。
「服喪呢這是。」褚弈站在原地,幾位傭人立刻上前幫他穿西裝,整理領口。
「少爺,用詞謹慎。」管家提醒他。
「嗯,」褚弈看著整個都裝修成對稱形,所有東西的擺放都病態對稱的家,嗤了聲,「上數學課呢,小學三年級的。」
管家只能無奈地笑。
十一點整。
西裝革履的褚弈領著別墅裡的全體傭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