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管鹽政,諭酌定增斤改引法,將杭、嘉、紹三所引鹽,照兩淮舊額,每引加五十斤,松所照溫、臺例,改票引九萬餘道,引給四百斤,均不加課,以期復舊。又諭裁雲南贏餘,其價減至三兩以下,廣西仍減二釐,免徵兩廣鹽課每千斤餘平銀二十五兩。三年,改浙督仍為巡撫,兼管鹽政。六年,以淮南灶鹽暑月多耗,命五六月每引加耗十五斤,七八月遞減五斤。至十三年,淮北亦仿行。又命兩淮於定額外,每引加給十斤。
十六年,以省方所至,諭兩淮綱鹽食鹽於定額外每引加十斤。先是雍正初,因長蘆積欠甚多,每引加五十斤。嗣經部覆按所加斤折中核算,年應增課銀八萬六千餘兩。高宗念商力艱難,命減半納課。二十八年,裁運商支應。以雲南巡撫劉藻言,加給黑、白兩井薪本銀。四十二年,以河東鹽斤陸運虧折,命每斤加耗五斤。時價平銷速,兩淮請豫提下綱之引,歲入至五六百萬。惟乘輿屢次遊巡,天津為首駐蹕地,蘆商供億浩繁,兩淮無論矣。
或遇軍需,各商報效之例,肇於雍正年,蘆商捐銀十萬兩。嗣乾隆中金川兩次用兵,西域蕩平,伊犁屯田,平定臺匪,後藏用兵,及嘉慶初川、楚之亂,淮、浙、蘆、東各商所捐,自數十萬、百萬以至八百萬,通計不下三千萬。其因他事捐輸,迄於光緒、宣統間,不可勝舉。鹽商時邀眷顧,或召對,或賜宴,賞賚渥厚,擬於大僚;而奢侈之習,亦由此而深。或有緩急,內府亦嘗貸出數百萬以資週轉。帑本外更取息銀,謂之帑利,年或百數十萬、數十萬、十數萬不等。商力因之疲乏,兩淮、河東尤甚。
五十一年,以兩淮歷四年未豫提,命江督查奏。尋請嗣後每間一綱豫提一次。上諭以正引暢銷為主,無庸拘定年限。厥後惟五十七年及嘉慶五年各行一次。且自三十三年因商人未繳提引餘息銀數逾十萬,命江蘇巡撫彰寶查辦,鹽政高恆、普福,運使盧見曾皆置重典,其款勒商追賠。至四十七、四十九兩年,乃先後豁免三百六十三萬二千七百兩有奇。後遇大經費,商人但藉輸將之數,分限完納,一二限後,率皆拖欠。
五十六年,江西巡撫姚棻奏:“建昌府界連閩省,路徑較多,必添設緝私卡巡,始收實效。”上曰:“行鹽分界,必使民食不至捨近求遠、去賤就貴乃善。建昌既距福建為近,其價必輕,何以不就近行銷?若酌改鹽徵、鹽課移彼地輸納,非惟便民,即私販亦將不禁自止。”旋兩江總督覺羅長麟、湖廣總督畢沅等奏稱:“小民惟利是圖,往往得寸思尺。如建昌劃歸閩省,則私販即可越至撫州,於全域性所關不細。”乃命仍舊。既長麟奏請建昌設總店,屬縣設子店,分銷課引,依閩省時價斤減二文以敵私,更於各要隘分巡嚴緝。得旨速行。
河東自十年眾神保就現行賤價,定為長額,而商始困。後池鹽收歉,借配蘆、蒙、花馬池各鹽,又開運城西六十里之小池。時民食缺少,商倒無人承充,乃令退商舉報短商,五年更換,富戶因受累多規避。四十七年,巡撫農起奏準,仍定為長商,引地分三等配勻,復請加價二釐,試行三年再核定。嗣經部議駁,得旨允行。久之,力仍竭蹶。五十六年,命馮光熊巡撫山西,調甘肅布政使蔣兆奎為山西布政使。初,兆奎以河東運使入覲,帝問辦潞鹽之策,以課歸地丁對。及光熊入京,命與軍機大臣議之。未定,而山西署巡撫布政使鄭源鸘疏至,力言不便。上曰:“課歸地丁,朕早慮及地方官曾受鹽規,必持異議。今鄭源鸘果然。伊調任河南,河南亦有行銷河東引地。倘從中阻撓,從重治罪。”八月,光熊言:“河東鹽務積疲,惟有課歸地丁,聽民自運。既無官課雜費,又無兵役盤詰及關津阻留,未有不前者。請自乾隆五十七年始,凡山西、陝西、河南課額,在於三省引地百七十二屬地丁項下攤徵。”於是山西攤二十八萬一千一百二兩、陝西攤十四萬六千三十七兩、河南攤八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