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元年,大學士嵇曾筠請疏濬杭、湖水利。兩廣總督鄂彌達言:“廣、肇二屬沿江一帶基圍,關係民田廬舍,常致衝坍,請於險要處改土為石,陸續興建。”下部議行。江南大雨水,淮陽被淹,命濬宿遷、桃源、清河、安東及高郵、寶應各水道。二年,命總督尹繼善籌畫雲南水利,無論通粵通川及本省河海,凡有關民食者,及時興修。陝西巡撫崔紀陳鑿井灌田以佐水利之議。諭令詳籌,勿擾閭閻。
三年,大學士管川陝總督事查郎阿言:“瓜州地多水少,民田資以灌溉者,惟疏勒河之水,河流微細。查靖逆衛北有川北、鞏昌兩湖,西流合一,名蘑菇溝。其西有三道柳條溝,北流歸擺帶湖。請從中腰建閘,下濬一渠,截兩溝之水盡入渠中,為回民灌田之利。”貴州總督張廣泗請開鑿黔省河道,自都勻經舊施秉通清水江至湖南黔陽,直達常德,又由獨山三腳坉達古州,抵廣西懷遠,直達廣東,興天地自然之利。均下部議行。四年,安徽布政使晏斯盛言,江北鳳、潁以睢水為經,廬州以巢湖為緯,他如六安舊有堤堰,滁、泗亦多溪壑,概應動帑及時修濬,從之。川陝總督鄂彌達等言:“寧夏新渠、寶豐,前因地震水湧,二縣治俱沉沒。請裁其可耕之田,將漢渠尾展長以資灌溉。惟查漢渠百九十餘裡,渠尾餘水無多,若將惠農廢渠口修整引水,使漢渠尾接長,可灌新、寶良田數千頃。”上嘉勉之。
五年,河督顧琮言:“前經總河白鍾山奏稱‘漳河復歸故道,則衛河不致泛溢,為一勞永逸之計’。臣等確勘,自和兒寨東起,至青縣鮑家嘴入運之處止,計程六百餘裡,河身淤淺,兩岸居民稠密。若益以全漳之水,勢難容納,則改由故道,於直隸不能無患,然不由故道,又于山東不能無患。惟有分洩防禦,使兩省均無所害,庶為經久之圖。”總辦江南水利大理卿汪漋言:“鹽城東塘河及阜寧、山陽各河道,高郵、寶應下游,及串場河、溱潼河,俱淤淺,應挑濬。其串場河之範堤,及拼茶角二場堤工,俱逼海濱,應加寬厚。揚州各閘壩應疏築,限三年告成。”均如所請行。安徽巡撫陳大受言:“江北水利關係田功。原任籓司晏斯盛奏定興修,估銀四十餘萬。竊思水利固為旱澇有備,而緩急輕重,必須熟籌。各州縣所報,如河圩湖澤,及大溝長渠,工程浩繁,民力不能獨舉,自應官為經理。其餘零星塘�荅,現有管業之人,原皆自行疏濬,朝廷豈能以有限錢糧,為小民代謀畚鍤?”上韙之。河南巡撫雅爾圖言:“豫省水利工程,惟上蔡估建堤壩,系防蔡河異漲之水。其餘汝河、滍河堤堰,應令地主自行修補。至開濬汝河、潁河等工,請停罷以節糜費。”報聞。
六年春,雅爾圖言:“永城地窪積潦,城南舊有渠身長三萬一千餘丈,通澮河,年久淤淺。現乘農隙,勸諭紳民挑濬,俾水有歸。”又言:“前奉諭旨,開濬省城乾涯河,復於中牟創開新河一,分賈魯河水勢,由沙河會乾涯河,以達江南之渦河而匯於淮,長六萬五千餘丈,今已竣工。”賜名惠濟。
九年,御史柴潮生言:“北方地勢平衍,原有河渠澱泊水道可尋。如聽其自盈自涸,則有水無利而獨受其害。請遣大臣齎帑興修。”命吏部尚書劉於義往保定,會同總督高斌,督率辦理。尋請將宛平、良鄉、涿州、新城、雄縣、大城舊有澱渠,與擬開河道,並堤埝涵洞橋閘,次第興工。下廷議,如所請行。先是御史張漢疏陳湖廣水利,命總督鄂彌達查勘。至是疏言:“治水之法,有不可與水爭地者,有不能棄地就水者。三楚之水,百派千條,其江邊湖岸未開之隙地,須嚴禁私築小垸,俾水有所匯,以緩其流,所謂不可爭者也。其倚江傍湖已闢之沃壤,須加謹防護堤塍,俾民有所依以資其生,所謂不能棄者也。其各屬迎溜頂衝處,長堤連線,責令每歲增高培厚,寓疏濬於壅築之中。”報聞。
十一年,大學士署河督劉於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