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猝不及防地闖入腦海,三年前兩個人來過這裡,她騙他是自己生日,他給她買了花和小蛋糕,還用打火機的火代替蠟燭,他當時親吻了她的額頭。
書上說,男人親吻女人的額頭是代表相信那個女人,她還傻傻地相信過。後來才知道,他之所以每次都只親吻他的額頭,是因為他只把她當做夏雪的替身,不是真愛,自然不能吻。
愛情讓人麻木,當時的自己真傻啊!一直傻到現在。
一念悵然笑了笑,聞到了街邊燒烤的味道,肚子裡的胃酸便快速分泌起來。
“愣著幹什麼?你不是最喜歡那家的燒烤了嗎?”
冷騏夜說著,大步流星地朝燒烤店走了過去。
嚥了咽口水,一念也快速跟上,回來東忙西忙,還沒來這邊吃過烤串,臨走前吃一頓真是不賴,雖然物件很不討喜。
老闆娘看到冷騏夜,熱情地迎了上來。
“冷先生,您來了?這個月的租金可不可以推遲兩天。”老闆娘看起來很為難,越說越小聲。
老闆也聞風過來了,擦了滿頭的大汗,“冷先生,您怎麼過來了,這個月家裡出了點事,租金可不可以推遲幾天,我一定儘快將錢給您打過去的。”
冷騏夜沉眸,擺了擺手,“租金你們想什麼時候拿就什麼時候拿,把選單拿過來吧,我今天是來吃東西的。”
“好,好,這就給您拿選單,謝謝您冷先生,您真是大好人,大好人啊。”
一念顰眉,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關係,燒烤店為什麼要給他租金呢?難不成這地盤是他的?怎麼感覺他像是收保護費的混混。
點完菜,她左顧右盼,發現這條街的小吃比以前少了很多,以前幾家燒烤店挨著,現在就剩下這一家,生意倒是蠻火爆的。
“為什麼老闆要給你租金?冷騏夜,你不會是在這邊收保護費吧?”她狐疑地瞪著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冷騏夜嫌棄地瞪了她一眼,“安一念,你果然是電視看多了。”
切,一念癟癟嘴,不再吭聲。
和第一次來不同,男人似乎沒有皇帝包袱了,拿著烤串很自然地在吃。
一念看得又是一驚,記得第一次來他那嫌棄的表情,吃了之後還住院了,如今吃得還蠻香的。
難道夏雪也喜歡吃這個?她連忙搖頭,拍飛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不客氣地大吃起來。
久違的味道,刺激著味覺,讓她回憶起以前很多的事情,要說小吃,還是西城的最好,夠辣夠味兒,在國外是吃不到的。
中途冷騏夜去衛生間,老闆娘過來添菜,一念忍不住好奇地問了幾句。
“老闆娘,你們為什麼要給那個男人租金啊?”
“姑娘不知道嗎?這一片都是冷先生的啊?兩年前有開發商要新建商業圈,要把這排老房子拆了,是冷先生把這裡買了下來,租給我們做生意的。”
看老闆娘的樣子,似乎還挺感激那個男人的。
“姑娘你就是冷先生的太太嗎?新聞上都說冷先生結婚了,可是他來過這麼多次都沒帶過女伴,你是他帶過來的第一個女孩子,他在你面前表情那麼溫和,你應該就是冷太太了吧。”
那個男人在她面前的表情溫和嗎?明明兇得要吃人好不好?燈光不好,老闆娘眼花,一念搖頭,作勢要辯解,老闆娘卻熱情地貼了上來。
“你們家冷先生啊,經常來咱們店,而且都是凌晨快收攤的時候來,點的東西和你今天點的差不多,但每次點了東西就坐在那裡看著也不吃,一口都不吃呢,今天還是他第一次吃我們家的東西。我一直以為他是嫌棄咱們這種路邊攤,沒想到是喜歡的人沒在身邊。冷先生點的東西,看樣子都是太太你喜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