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飽就行,不用管我哈。”
“姐姐平時不是胃口很好嗎?不是說就算心情再不好都有胃口的,今天怎麼會沒胃口。”
被小傢伙嗆得無言以對,一念嘆了口氣,又是硬往嘴裡塞了些食物。
看著她勉為其難的樣子,柏崇端走了她的小碗,“胃口不好就別吃了,油膩的吃了更不舒服,回家吃點清淡的食物還差不多,別總是吃這種重口味的路邊攤。”
柏崇的態度看起來有些強硬,一念不由顰眉,盯著男人嚴肅的表情,總覺得他的話怪怪的,但是那裡怪她又說不出來,不過正好給她找了藉口,她便順著臺階下了。
吃過夜宵,三人還給在家裡加班的安童生打包了食物,安童生這幾天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接了點臨時小工,在家裡加班呢。
“安巖,你先把東西給哥哥帶上去,姐姐一會兒上去。”單元樓下,一念將外賣給弟弟,讓弟弟先上去。
關於今天在常樂天的事情,她還是應該向柏崇解釋清楚的。
安巖擠眉弄眼地點頭,對柏崇握了握拳,笑嘻嘻地說了句‘加油’才跑上樓去。
“現在的孩子就是人小鬼大!”一念忍不住說了一句,抬頭望向男人。
路燈下,柏崇挺拔而立,眼裡流動著溫柔的波光,透著隱隱的哀愁。
她抱歉地抿唇,皺起眉心,“崇,對不起,讓你不高興了。今天在常樂天的事情,我現在就跟你解釋,我之所以會和江彧……”
“不用解釋。”柏崇笑著打斷她的話,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相信你的人不需要解釋,不相信你的人解釋也沒用。之前是我太情緒化了,說過不管你做任何事情都無條件支援無條件相信的,結果還是忍不住有了妒意。現在沒事了,只要你平安回來就好,之前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吧。”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他在心裡這樣想著。
他越寬容,她越是覺得抱歉,可想到過兩天就要回美國,她便也選擇了忽略。靠在他寬厚的懷抱裡,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她的心卻變得很平靜,如深秋的潭水。
和在冷騏夜身旁的緊張不同,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會莫名得覺得心安,就像呆在家人身邊一樣。
“謝謝你,崇,你總是這樣無條件地縱容我,我的性格被你養得越來越驕縱了。”
她笑得彎了眉眼,佯怒地瞪著他。
他寵溺地揉著她的發頂,壓低了聲音,“只要你在我的世界你,想怎麼驕縱就怎麼驕縱。”他溫熱的大手捧起了她的臉,燙得她雙目發紅。
看著他的唇慢慢靠近,她本能地要偏頭,他倏爾一頓,吻便如雪花落在了她的眉心。
她那片刻的躲避,早已變成利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晚安。”柏崇拍了拍她的肩膀,鬆開了她。
一念莞爾一笑,擺了擺手,“晚安,開車小心。”
他點頭,悽然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回頭看她,她還在原地,他又是輕笑,“過兩天就要走,你有空的時候收拾下行李。”
“嗯,好的,準備帶兩罐辣椒過去,嘿嘿。”
她笑得咧開了嘴,眉目如畫,燦若星辰,映亮了整個昏暗的背/景。
如此散發著光芒的她,他又豈能輕易放手,擺了擺手,大步離開了。
直到柏崇開著車離開,一念緊繃的神經才真正鬆弛下來,長吁一口氣。要真讓她解釋,他聽了肯定會生氣,還好他脾氣好,若是換作那個男人,指不定會發多大的火。
還有兩天離開,臨走前自然要去和父母道別,只是這次不是孤身前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