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卻不想被新娘子叫住。
而且還是用高音話筒。
“安一念,我的伴娘,也是我和杭揚十幾年的朋友。想必有經常上網或者關注娛樂圈事情的朋友都會對她有所瞭解,她是一個美麗的模特,今日卻毫不計較地為我當伴娘,我很感激她,在這裡,特別對她說聲謝謝。”
“一念,我的好閨蜜,你在哪裡,聽到我的聲音了嗎?”
白蓮花的目光明明就在她身上,卻還要裝模作樣地在話筒裡喊,一念站在原地,看著所有的嘉賓朝她投來探究的目光。
似乎是想驗證新娘子的話是否正確,她是不是真的美麗的模特。
大家竊竊私語的目標瞬間就變了。
儘管隔著無數的腦頂,一念還是看到,白蓮花的嘴角挑著詭異的笑,說不出的陰森。
“一念,你在那邊對嗎?能不能是走到前面來,我最好的閨蜜,我要把今天的捧花交給你,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那些記者自然知道安一念已經有了如意郎君,而大多的嘉賓並不認識她,更加不知道她有冷騏夜這樣一位大人物男朋友,大有被新娘子這番姐妹情深的話感動的趨勢。
霎時,一念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祖宗,這裡面肯定有詐。”
肖顏適時出現在她身後,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也是那白蓮花的伴娘,為毛她對我只字未提偏偏就提到你,沒準兒那捧花裡面有炸彈也說不定,她那麼變態,保不準要和你同歸於盡,就算不和你同歸於盡也要把你炸得粉碎才甘心,你別上她的當。”
一念顰眉,肖顏的話不無道理,白蓮花不是那種甘心受欺負的人,孫杭揚跑了她還堅持完成婚禮,肯定是有目的的。
這個時候,還是閃人為妙。
“次帥,伴娘在那邊好像沒聽到我的話,你幫我把她請過來好不好?”
次帥是今天伴郎中的其中一位,就是新娘的那位遠房親戚。
丫的白蓮花,你是鐵了心不讓我走了。
那伴郎跟長了對翅似的,衝到一念跟前,根本都沒看她一眼,硬邦邦地就抓著她往前走。
很快,走到了嘉賓席第一排,也就是大螢幕跟前。
白蓮花甜蜜地笑著,“一念是我和孫杭揚的媒人,沒有她,我和孫杭揚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所以她是我們愛情的最大見證,影片一定要看才行。”
結婚進行曲換成了低緩的鋼琴曲,潺潺如流水從音箱裡放出來。
螢幕上,先是出現了新娘和新郎的名字和一些矯情的文字組合,吊足了嘉賓的胃口。
就在所有人翹首以盼後面的愛情影片時,畫風一轉,畫面瞬間變得很昏暗模糊。
嗯嗯啊啊,男女不加節制的歡/愛之聲傳出來,由於音響的聲音開得很大,整個大堂都回蕩著這股男女交纏旖旎的聲音,配合著螢幕上的大尺度肉/搏影片,實在看得人血脈膨脹,瞳孔擴張。
有那不安分的男嘉賓吹起了口哨,女嘉賓則捂臉故作羞澀不敢觀,老年保守的更是眼不見為淨,別過眼去。
把視線從影片上挪開,一念不可思議地望向與自己只有一米距離的白蓮。
白蓮很滿意她現在的表情,笑得愈發放肆起來。
“怎麼樣?安一念,這份禮物你還喜歡嗎?我說過這個婚禮會讓你永生難忘的。”
看著白蓮花沾沾自喜的表情,一念斷定這白蓮花不知道她背後的螢幕上放的是什麼,又或者說,她想放的影片是自己的,卻被人掉了包,還不知道。
“古話說得好,自己挖坑自己跳的人往往還自鳴得意,白蓮花,請你看清楚影片的內容再發話好嗎?”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