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合約到期改簽藝華,而這安一念也沒了夜少的庇護,經營光辰不會有好前景,不如搞房地產實在,最近房價又在漲呢。
一念哪裡懂合約這方面的事情,張玉芬也說了,儘量和解,塞點錢去堵,可是這錢哪裡來?欠了柏崇一百萬還沒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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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又過了一個周,一念沒有參加任何活動,也沒有任何收入。
徐豔麗也遲遲未找到,鬱之北的人說把整個西城都掘地三尺了,還是沒找到那個女人。
偶爾會在肖一珩的病房和冷騏夜打個照面,兩人均是冷眉冷眼,沒有任何交集。
柏崇的人氣也慢慢恢復了,因為一部新片上映,影帝風采不減當年。
安童生也沒有再去學校,很快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
一念搬回了家住,每天照顧安巖,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仿若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正常人,看著弟弟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工作,心裡竟然有些羨慕。
如果六年前沒有發生那些事,她也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興許相親找個老實人嫁了也不一定。
如今……
鬱之北造訪的時候,一念正在陪著安巖看《喜羊羊和灰太狼》,自從上次安童生騙他說徐豔麗是出去給他買禮物之後,他再也沒有哭鬧過,成天滿心期待地等著媽媽的禮物。
“你怎麼來了?”
一念為鬱之北讓坐,家裡的沙發窄,容不下三個人。
鬱之北很平靜地望著她,發現才幾天不見,她整個人的狀態都平和了許多。
“我就不坐了,今天來是帶你去一個地方。”
“徐豔麗找到了?”
“算是吧。”鬱之北點頭。
“太好了,我馬上就去換衣服。安巖,你媽媽回來了喲,姐姐帶你去找媽媽,快去換件衣服。”
“好!”
安巖歡歡喜喜地進屋換衣服了,一念去被拉住。
鬱之北的臉色沉沉,欲言又止。
一念發現不對勁兒,咬唇,“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嗯,還是別帶小孩子去了,他媽媽,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蹙眉,瞪著他,“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想象中那麼好?”
本能的,她能想像到的可能是徐豔麗受了什麼重傷,不過她還是能接受的。
嘆了口氣,鬱之北抓著她的肩膀,一字一頓說道:“她死了。”
“怎麼可能?鬱之北,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這不可能的。”
雖然在笑,可是那笑容卻是輕飄飄地浮在臉上,生硬得很,看鬱之北嚴肅的樣子,心咯噔掉了下去。
“你說的是真的?”
鬱之北點頭,“千真萬確,我從來不拿生命開玩笑。”
墓地。
肅殺的冬風撩颳著地上的枯草和一座座孤寂的墓碑。
安一念隨著鬱之北到墓地的時候,刑警和法醫已經到了,用橫條將案發現場保護了起來,四周還零星地站了不少圍觀群眾。
在車開往墓地的時候,一念的臉色已經沒有血色了。
這個墓地,父親和母親都安葬在裡面,徐豔麗怎麼會……
“安巖,你在車上等姐姐好不好?”
她本來想把安巖留在家裡的,又不放心,只得把孩子帶過來。可是如果徐豔麗真的出事,又怎麼能讓這麼小的孩子親眼目睹。
安巖的小臉繃得死緊,渾圓的大眼睛望著一念。
“姐姐,你和叔叔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但是我不相信,所以我才要去看看,你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我現在已經是男子漢了,我連大公雞都敢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