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上傳開來,人們的怒氣才慢慢消退了一點,開始把目光投注到國防軍其他的將領身上……
1906年6月28日,周家的親戚在人們唾棄的目光下,將周昆的父母草草地安葬掩埋……
第二十三節 泣血換將
會議室的軍政首腦們停止了談話,因為走道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這個從這個熟悉的腳步聲裡,人們聽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大家心裡都清楚……
龍劍銘緊抿著嘴揹著手走進了會議室,身後居然還跟著皇后司徒燕,她的眼睛一直擔心地望著他。她可以看到他的腮幫上的肌肉在鼓動著,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裡悶著一股子氣,迫使心臟在頻密有規律地抽搐著。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樣!這,不能不讓司徒燕巴巴地跟到這裡來,當然,按照她的身份,作為民興會執行委員的身份,是足夠資格參加這個會議的。
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他們能夠聽到皇帝粗重的鼻息,能夠清楚地看到那張黑沉得快要出水的臉,以及,在不由自主地跳動著的臉部肌肉。
沒有人說話,包括在震怒中的龍劍銘和極度擔心著的司徒燕,都沒有說話,整個會議室裡三十多個軍政官員也不敢說話。不,不是不敢,是沒有任何的有力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在這個時候,詞不達意還不如閉口了事。
“砰!”的一聲,龍劍銘的拳頭重重地砸在厚實的橡木會議桌面上,把桌上的茶杯也震得“叮叮”一陣亂響,把會議室內眾人的心臟也震得是一陣狂跳。
“查,查出來,是哪個電報員拍發的電報,為什麼不報告?電報局不是全部軍管了嗎?啊!周昆,周昆知道嗎?想想啊,人家在前方打仗,我們、我們做了什麼?!這個事情,必須妥善處理,必須嚴肅處理!明天,不,馬上,我去上海,去松江。國防軍總參謀部和帝國政府,要在報紙上澄清事實,還周昆一個清白、還國防軍一個清白、還周家二老一個清白!”龍劍銘象釘子一樣站在主席座位上,幾乎是吼著說出這番話的。年輕的皇帝寧願這樣的事情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心裡也許還好過一點。可是,這樣的悲劇卻發生在東北集團軍司令官周昆少將的身上,他,還承擔著對俄戰爭最關鍵性的任務吶!
龍劍銘說完了話,大口地喘著氣,血紅的眼睛望著會議桌邊地眾人,象是要在他們中間找出那個不負責人的電報員來一樣。
司徒燕擔心地看著,看著龍劍銘的右手已經鮮血淋漓了。可她在抽出手絹以後並沒有動,她知道,現在不是去包紮的時候。
王坤站了起來,沒有行軍禮,而是鞠了一個躬,在沒有得到皇帝的半點反應後,大著膽子說道:“陛下,不可,不可去上海,不能去上海!否則,周家伯父伯母就真的是白白犧牲了,周昆身上的罵名就白白承擔了!將錯就錯,將計就計,讓英法俄的間諜們看到帝國的姿態,應該有的姿態!俄軍主力,才是我們的目標,要儘快結束對俄戰爭,唯有抓住俄軍主力。陛下,三思啊!”
聯合參謀部長在說完後,這才立正行了個舉手禮。
龍劍銘頹然地坐了下來,司徒燕也趁機把手絹紮在了他的手上。什麼叫感同身受?如果說龍劍銘手上的傷令司徒燕心痛的話,那周昆雙親的死,就令龍劍銘更覺得揪心的疼了。兩位老人家把兒子送到東洋學軍事,支援兒子參加民興會,在周昆回國後三年時間裡,居然只見到父母一次面,還是在對日戰爭結束後順道回家見的面。對國防軍的建設和民族振興革命,周家付出的太多了,完全可以作為一個愛國的舊式知識分子家庭的表率。如今,卻蒙受了不能解釋、不能說苦訴怨的不白之冤!
中國讀書人的氣節,在二老的自盡上展露出來,卻製造了一個天大的遺憾,一出再也無法彌補的人間悲劇。這種痛,對龍劍銘來說,是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