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紙片說開了,這種事情是必須要經過商量的。
“咦?昨天兩廣不是有個電報上來說廣西剿匪進展順利嗎?今天怎麼又鬧到湖南去了!?”瞿鴻禨跟岑春煊關係不錯,和張之洞卻有點小別扭,此時自然就說了些不冷不熱的話了。
“剿匪哪裡有那麼容易的?這廣西匪患已經兩年了,前些時候消停了些,可這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往湖南蔓延了?難道,是被廣西軍隊攆過去的?”奕劻把眼皮一翻,就把事情扯到了廣西方面,不過他這存心跟瞿鴻禨鬥氣還真蒙對了事兒。
“前幾日張之洞有摺子來,說兩湖新軍編制少,不敷呼叫,舊軍勇營戰力低劣又不堪使用,看來,這張之洞似乎能料敵機先吶!”載灃也是領著軍機行走的頭銜,不過他可不跟龍劍銘一樣,他是竭力地要軍機處抓權的。
“要說也怪,前些日子廣西是連番報捷,似乎匪患剋日可平一般,今天又突然失去控制,望鄰省流竄。此事非同小可,當不得遷延不決。哎,龍大人是軍事方面的幹才,不如請額附說上幾句,看這個事情該如何解決?”瞿鴻禨看鬥嘴自己難免是勢單力薄,這事情在兩個王爺幾句話以後已經有扯不清楚的勢頭,要知道,自己在老家湖南善化還有大片產業啊!靈機一動,找龍劍銘這個平時不開腔的啞頭神來說說,慶親王和醇親王怎麼也得給額附面子的。
“這,這,劍銘見識淺薄,怎麼敢,唉!”龍劍銘早巴不得說話了,想不到今天張之洞真把電報打了上來。不過,幫也要幫得儘量隱蔽一些,免得被人察覺出來。
“貝勒爺,您就說吧。西藏一戰,足以證明您在這軍事上的造詣,連老佛爺也是連聲誇獎呢!”載灃一看,忙接了上去,拉攏龍劍銘是他既定的目標,現在,不就是個小小的機會嗎?說不得在這個事情上應和一下,找機會再拉這個額附出去溜溜,掏點心窩子話出來……
“這,劍銘權且說說,當不得真啊!”龍劍銘故作為難,先把話撂在那裡。“要說這匪患嘛,既然稱做匪,自然是四處流動的了,從廣西到湖南,也屬正常。各位王爺、相爺,您們想想看,這土匪也得吃飯不是?如今各地收穫在即,而廣西西部山區一向貧瘠,而湖南中部則是魚米之鄉啊!也難怪匪患北移。湘省民風強悍尚武,早年文正公以湘軍而名震天下,如今兩湖新軍編制正如醇親王爺所說,少了一點,實在不能在駐防各地的同時抽調出足夠的兵力佈防湘南,堵截匪患北竄。如匪軍進入湘南,吸收當地精壯,那,那可是無法收拾之局面,而岑督一年多的大力征剿之功也毀於一旦!目下,只有令兩廣調遣得力將佐率軍猛追,擊匪於側後,而兩湖則調集一方面悉數調集新軍南下湘桂邊,一方面從速擴編新軍。這樣一來,前堵後追,還有希望滅絕匪患於湘桂邊,成一勞永逸之功。王爺、相爺,這、權當說笑,說笑啊。”
龍劍銘這話說得大有學問,一方面用匪軍趁秋收搶糧的理由來解釋廣西起義軍北上湖南,防止有些人把罪名落在兩廣方面;一方面把兩湖新軍編制少的問題又強化了一遍,更強調了非增加兩湖新軍編制不可以滅絕匪患。話是說得滴水不漏,不偏不倚,沒有任何可以引起別人懷疑的把柄。
“甚好,以我看吶,給兩湖再增加一鎮一協的編制夠吧?”奕劻還兼著練兵處大臣的,新軍編制的問題,正是他的專權。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把龍劍銘這個大面子給駁回去,相反的,在看到龍劍銘那種可成可不成,隨便你們怎麼整的態度後,還安下心來。主要的問題還是要剿滅廣西匪患,張之洞和岑春煊兩個人,以後有的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