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出意外的還是出了意外。
火化爐因為年久失修,今天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罷工了。
在我和陳叔一番辛苦的努力折騰下,不僅沒有修好反而壞的更徹底。於是在我的提議下找來了專業的維修工人,經過了幾個小時的維修後終於修好了火化爐。
這讓我原本提前去貝勒街找四爺的計劃被這壞掉的火化爐給火化了。
我跟陳叔修理完火化爐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陳叔迫不及待的換好衣服後便匆匆離開了鍋爐房,看來他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被這爐子耽誤了。
但最終我還是決定去貝勒街轉一轉,不一定能夠找到四爺,但是先去打聽一下情況還是有必要的。
我來到貝勒街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這條街是專門做古玩生意的,所以城裡的人都稱之為古玩街。
此刻的古玩街在城市的喧囂中宛如一片寧靜的港灣,它靜靜地臥在那裡,散發著神秘而獨特的魅力。從街頭到巷尾,店鋪林立,招牌幌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夜色下的星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星星點點地落在地面上,與一些沒有打烊的店鋪中透出的昏黃燈光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既溫暖又神秘的氛圍。
我對古玩從來沒有研究過。就算給我一件幾百年前的古董我也看不出來它到底古在哪裡,只能裝懂的點評一句“不錯!是件好東西”便完成了對它的鑑定。
我來到一家名為“憶古軒”的店鋪門口後便走了進去。這個時間點他們還沒關門下班可見現在古玩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做。
老闆是一箇中年人,打扮的像一個搖滾歌手一樣。一頭披肩長髮,一件黑色的皮夾克,與周圍擺放的文玩瓷器顯得格格不入。
“看上啥自己挑啊!”
中年老闆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裡的手機對我說道。
我看了一圈店內的擺設,除了一些瓷器以外就是鑄成各種神仙樣子的銅器。我已經有了靈石道人,對其他的神仙自然不感興趣。
於是我拿起了一串木製手鍊開始看了起來。我也看不出它好在哪裡,但也看不出不好在哪裡,只能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思索著把玩起來。
那搖滾歌手打扮的老闆見我這副表情後,似乎覺得我也是個行家,於是放下手中的手機對我說道:
“兄弟,你手裡拿的可是正宗的海南黃花梨木製的手串!這個手串我這店裡僅此一件!”
我聽他這麼一說我就知道這絕對不是真正的海南黃花梨。雖然我看不出為什麼不是,但是從人性的判斷中我還是可以肯定這個老闆在說謊。
“哦?那請您介紹一下唄!我挺喜歡這個手串!”
我裝作不懂的問道。其實我是真不懂,但是為了讓他覺得我很懂只能裝成不懂。
“您這是在考我呢吧!這海南黃花梨的木色金黃而溫潤,顏色較深呈紅褐色或深褐色。你看它的紋理清晰美觀,就是這鬼臉紋,就是海南黃花梨特有的紋理,別的木材根本做不出來。你看這裡是不是像一張或多張鬼臉?”
搖滾老闆拿過手串後細心的給我講解道。
“有點水平!給個實在價吧!這手串我要了!”我點頭讚許的說道。
“行兄弟!我看你也是對咱們這行有研究的人,我也就不蒙你了,這串鬼眼(鬼臉)手串我一般賣都,今天我這沒開張,給你打個折,給我你拿走行不?”搖滾老闆說道。
“不要!太貴了!”我說道。
“那您開個價,合適的話就當贈予有緣人了!交個朋友,以後有什麼需要隨時來找我!”搖滾老闆說道。
“我上次從四爺店裡買的那個黃花梨才兩千塊錢不到,你這個就賣給我兩萬多,那我明天還不如直接找四爺買去呢!”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