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初的分手也是我提的,”她淡淡推開他的手,“你的示好,我現在已經不稀罕了。”
她殘忍撕開兩人之間血淋淋的舊瘡疤,像是親手給了梁圳白揮了一擊重錘。
他維持著被推開的姿勢,僵硬在原地,彷彿變成了一塊一動不能動的石頭。
好久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才撩起漆黑眼睫,有些狼狽地啞聲道:“知霧,其實我當時是……”
“你到底送不送?”知霧卻沒耐心聽下去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要是送不了,那我下車繼續打車吧。”
說完,她乾脆作勢要開車門下車。
門把立刻被身後伸來的一隻骨骼分明的手牢牢抵住。
梁圳白動作太急,連手腕都用力到微不可察地發著點顫。
“我送你回去。”他默然說完後抽身,重新掛擋踩下油門。
……
近郊車程離市中心挺遠,到家時時間已經很遲。
知霧今晚將話都說明白了,以梁圳白的性格,她預設以後都不會和他再有什麼交集。
當即沒什麼猶豫地下了車子。
衣兜裡的手機還在鍥而不捨地響,她終於不受干擾地接起封騫打了快一晚上的電話。
對面顯然對於打了這麼久沒通的電話沒抱什麼期望,驟然聽見知霧的聲音還有陣茫然,隨即手忙腳亂地握緊手機:“姑奶奶!你終於消氣接電話了!”
感情他還以為她是因為在氣頭上,所以才這麼久不接電話。
知霧邊聽著邊往裡走,也沒否認。
“剛剛發現你一聲不吭地走了,把我嚇了一跳,招呼也沒打就衝出去找你了,結果也沒找到你人。”
“我就不該把你一個人晾在那裡的,都是我的錯,”
“你也是,走得那麼幹脆,怎麼不叫我一聲,讓我送你回去……”
知霧雖擺出一副聽對方的解釋的樣子,但卻沒有真正將對方的話聽進耳中,只是發呆等了一會兒,隨及寬容接話道:“我沒事封騫,只是等不住先回家了。”
對面的封騫剛準備了一肚子的招數哄人,一時意外地愣住了:“真沒事?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沒有,只是很小的一件事而已,我為什麼要生氣,”知霧語調輕鬆平常,實話實說,“頂多被弄髒了裙子,有些不太舒服。下次陪我去逛街買條新的吧。”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她掛掉電話,就像是結束一場朋友間的寒暄。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緊接著邁步回家。
晏莊儀還沒睡,看見她回來,坐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相得怎麼樣?”
知霧沒有回答,而是低頭先把自己的鞋換了。
在這間隙,她聽見有保姆穿著拖鞋匆匆走過來,對著晏莊儀說:“太太,這是你要的資料,看完得要休息了,熬夜看這些傷身體。”
晏莊儀將手裡的紙張翻動了兩頁,不贊同地笑了笑:“這可關乎我女兒以後的未來幸福,我這個當母親的,當然也得幫著挑一挑,不能偷懶。”
“太太真是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