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緊接著,寧痕生又說出了另一句話:“至於荷包嗎?我和姜小姐第一次見過,又何來荷包之說,不過……。”他突然轉過頭看著秦淮,“秦小姐繡的荷包我倒是有一隻。”
他的話剛說完就從懷中拿出小小的荷包,是大紅色的錦繡緞子,上面用銀色的絲線繡著一束鮮豔的杏花。做工極其的精細,每一針每一線都可看出繡著的心思。
眾人看著寧痕生手中的荷包,半晌都沒有說話,而慕亦驊握著秦淮的手卻越來越用力,捏的她的手一陣的疼。
過了一會兒,老太君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秦淮一字一頓的問道:“這……真的是你繡的?”
秦淮看著寧痕生手中的荷包,沒有說話。
她現在還記得,當年她繡這個荷包的時候是懷著怎樣的欣喜和愛戀。而現在,再見這個荷包,卻突然有這一種恍如隔世,令人生厭的感覺!
“是。”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讓慕亦驊的手猛地一顫,原本溫熱的手掌也在瞬間變的冰涼。
“那還請你解釋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姜小姐跟寧公子……走了,還是你跟寧公子的關係不清不白?”老太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一下子,老太君也分不清誰的話是真誰的話是假,只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彷彿是一鍋粥,越來越亂越來越亂。
秦淮反握著慕亦驊的手,輕輕的笑了笑說道:“我說的話自然是不假,而寧公子和我本來舊識,就因為這樣,我才知道某些和姜黎有關的事情。不過,今日寧公子為什麼矢口否認我就不知道了,恐怕這真正的原因還需要寧公子自己來解釋了。”
寧痕生溫柔的笑了笑,“秦小姐的一句舊識就輕鬆的將我們二人之間的距離劃得一清二楚,我和姜小姐的事情又有什麼解釋不清的呢?”
寧痕生一語雙關的說完這句話,無論是和姜黎的事情還是和她的事情都值得推敲。
秦淮輕笑一聲,“寧公子真會說笑,我跟公子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嗎?倒是和姜小姐的關係,寧公子不承認也沒有關係,畢竟和姜小姐也有著說不清的的關係,會庇護也是可以理解的,寧公子不說我們也不會為難寧公子,我們可以到別處找證據的。”
秦淮這句話說得不動聲色,但也讓寧痕生的身形輕輕的一滯,似乎是忍了很久才繼續說道:“看來你還是介意啊,當年……”
他此時的聲音裡沒有剛開始的輕鬆和溫柔,反而是多了一種傷感和無奈,但話剛剛說了一半就被秦淮打斷,“寧公子……”
“夠了!”老太君突然怒喝一聲,打斷了所有人的話,“都不要再爭了,我累了,今天就這樣,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老太君或許是真的被弄糊塗了,此時呼喝一聲,便提前離開了,剩下眾人面面相覷。
倒是姜黎如大赦般站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看了寧痕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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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的黑了。秦淮大紅色的身影站在一棵棵的杏樹中間,春日裡花開滿枝的杏花此時也已經被光禿禿的樹枝所取代。大紅的衣襬迎風飄揚著,像是一隻隨風飄揚的蝶,棲息在枝頭。
而在她的身後,寧痕生定定的看著她,就彷彿是在看著一件無價的珍寶,稍不留神就會飛走般捨不得眨眼睛。
秦淮背對著寧痕生,冷冷的開口:“有什麼事我希望這一次就說清楚。”
“淮兒,一定要這樣嗎?”
“這樣?哼!”她冷笑一聲,“那你還想怎樣?”
“淮兒……”他輕輕的叫她。
“我想上一次我們說的就夠清楚了,寧公子,以後沒有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秦淮冷冷的打斷他的話,現在,她對寧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