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唬住,倒退兩步,舔著嘴角罵了句“Fuck”,迅速轉身走掉。
接著,“咣噹”一聲。
“誒,你……”沈與爾眼見著板磚掉下來,砸到他自己腳上,忍不住替他抽了口氣。
他回頭,齜了齜牙,聲音還在發抖:“沒,沒事吧?我……第一次嚇唬人。”這個人溫軟的聲音跟他的形象格格不入。
果然,他的褲子都溼了,他開始尷尬。
沈與爾額角跳了兩下,轉開視線嘆口氣,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低頭說,謝謝。
他突然就換了語氣,正色叫她:“小太太。”
“啊?什,什麼?”她眉毛瞥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稱呼。
“小先生他生氣了,特別生氣。”
她心一緊,試探地問:“他們……走了嗎?”
他皺眉:“沒有他們,那個小祖宗騙你的,小先生知道就不得了了,當場跟她翻臉,讓她立刻收拾東西滾蛋。”
心塞!
沈與爾咬緊牙偏頭,恨不能馬上揍她一頓。
“小先生找人查航班,沒有你的登機資訊,他又找不到你啊!那個樣子……”刀疤哥哥抬頭回憶,眉毛擰著,“懾人!真的,我從沒見過,他就特別安靜地坐著打電話,明明是個散漫主兒,可看得我牙齒都冷掉了。”
“他,現在在哪兒?”這種著急,從沒有過。
“費了一天才找到你住的地方,沒想到你躲在這麼小的地方啊!”他恍惚片刻,交代,“我們過去的時候你不在,他說在那兒等你,讓我出來附近看看。”
“誒?小太……”他抬眼的時候,發現人已經跑遠。
沈與爾扶住酒店旁的牆壁不住大口喘氣,跑的急了點兒,眸子裡盡是複雜的情緒。闔上眼瞼,緩了半分鐘,她一步一步走進去。
第一眼就看到他,視線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珠是那種深不見底的黑,一眼就讓人陷進去,好像被看到意識最深處。
她不自覺停住腳步。
陳顧返靠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只這麼過於安靜地坐著,就有一種迫人的要命磁場。他抬了抬眼,目光很深刻地放過去,顯然壓著情緒,說:“上去收拾東西,我在外面等你。”
沒多會兒,沈與爾將一隻雙肩包輕輕放在後座,自己坐到副駕。他一聲不吭過來替她繫好安全帶,一手扣住她手腕,一手握著方向盤將車子開走。
只是想到她一個人呆在異國的街頭,就不能冷靜。手指下細微而急促的脈搏傳遞過來,這種真實的觸感,終於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停在樓下草地旁,困住她的手指慢慢鬆開,他的身體壓過來,將她逼在門邊角落,高大而強勢的身形完全覆住她,舌尖不由分說就擠進她的嘴巴里,直壓到最深處,吮吸。
她從心尖到整個身體驟然一緊,直覺退了一下,就被他一手捉住兩隻手腕,強硬地扭到身後。
他的手指慢慢摩擦她的側臉,聲音就著越來越熱的氣息砸到她耳朵裡,他說:“小爾,你抱緊我,跟我說話,就說……”一口一口咬她的嘴唇,他的嗓音低下來,“說你不會跟我分手。”
這句話將她心窩戳得生疼,沈與爾重重喘息,將手摸到他腰側收緊。覺察到這個細小的動作,他壓制不住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到腿上,手臂托住她的腰,貼著她的脖子邊,說:“跟我回家,就明天,好不好?”
她真的急了,眼睛紅了一圈:“陳顧返,陳顧返……”緊緊攥住他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我,我真害怕,一聽到所有人要來或是……就,想到要這樣見他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好像這段日子所有壓抑的、不安的情緒一股腦洶湧出來,她越哭越急,一個勁兒晃他的手臂,有